楚芳臉色白了幾分,機械的回答:“花圃小姐跟我說這些,不覺得多餘嗎?”
“不覺得啊。”花圃輕笑:“我覺得很有必要。”
楚芳冷笑一聲:“你又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呢?”
“當然是守護者的身份啊。”花圃輕笑:“不然,你以為呢?”
“守護者?”
“沒錯。宋粟粟是我護著的人。沒人可以越過我去傷害她。不管男女,不分對錯。”花圃神色冷厲了幾分,語氣也森然了幾分:“楚女士,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懂我的意思了吧?”
楚芳雙手手指不停的攪在一起,僵硬的說道:“你多慮了。”
“那是再好不過了。”花圃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如果是我誤會了你,那我跟你道歉。可如果我沒有誤會,那麼後果可能是你承受不起的。聰明人,就該做聰明事兒,不要誤人誤己。”
“花圃小姐,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楚芳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她會覺得自己被花圃用眼神淩遲。
“時間確實不早了。楚女士,晚安。”花圃輕笑。
楚芳甚至連頭都不敢抬,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這一幕,很快就被人傳到了戰勳和戰元庭的耳邊。
戰勳輕笑:“總算是沒有辜負粟粟對她的一份真心。”
戰勳轉頭對秋盛說道:“再撥兩個人暗中保護花圃。算是回報她的這份真心。”
秋盛笑著點點頭:“是,總裁。”
“那個楚芳……”秋盛斟酌了一下,開口問道:“您確定要帶著她?”
“一個小小的女工,翻不起多大的風浪。”戰勳不以為意的說道:“有心思沒什麼,隻要彆舞到粟粟麵前就好。誰叫粟粟喜歡她做的菌湯呢?找人複刻過她的配方,卻怎麼都做不出她的那種味道。罷了,隻要粟粟喜歡,留著就留著吧。”
秋盛點點頭:“是,我明白了。”
消息傳到戰元庭耳邊的時候,戰元庭正跟蘇羽妃一起給花枝修剪枯枝。
“粟粟運氣倒是不錯,這個朋友交的值。”戰元庭中肯的評價:“難怪會提到身邊。”
蘇羽妃慢條斯理的剪著枝條,說道:“最難得的是她足夠聰明。我本來還以為,她會是一個麵甜心苦的主,仗著跟粟粟有幾分相似,打算攀附上戰家。這次倒是我看走眼了。”
“阿勳可沒那麼膚淺。”戰元庭為兒子辯解。
“我兒子自然是沒那麼膚淺。隻不過他老子,膚淺的很。”蘇羽妃剜了戰元庭一眼:“連人都能認錯,哪來的資格評價我兒子?”
戰元庭心虛的不行:“咱們不是說好了,這個事情過去了嗎?”
“過去?過不去!”蘇羽妃冷哼一聲,將剪刀扔到了桌子上,也不去修剪枯枝了。
當年的事情,始終是一根針,紮在了蘇羽妃的心頭上。
當年她有多愛戰元庭,現在就有多麼的意難平。
如果不是因為戰元庭分不清蘇羽妃和那個女人,怎麼會稀裡糊塗的跟對方睡在一起,還讓對方懷上了身孕?
蘇羽妃一想到那個令她錐心的夜晚,就覺得心底一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