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暗中監視宋至行的人,想也不想的打開了記錄的文件夾,彙報說道:“宋至行在上個月的時候,就爆發了並發症,宋梨梨將他送到了醫院進行救治,當她聽說需要花費幾十萬的費用時,就找到了我們,要求少奶奶出了所有的治療費。因為少奶奶正在月子之中,所以總裁處理了這個事情。總裁的意思是,不出。所以宋梨梨就將宋至行帶回了出租屋,每天靠著最基礎的藥品維持生命。”
“因為宋梨梨拒絕給宋至行救治,兩個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宋至行要求宋梨梨把拿走的贍養費還回來,他要自己去醫院治療。這個要求被宋梨梨拒絕了,宋至行想要找少奶奶索要錢財,但是他現在根本走不出那個房門。”
“所以一拖就拖到了現在。根據醫生描述,宋至行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罔效。基本上也就這幾天的日子了。”
監視的人合上了文件夾,又說道:“我們的人假扮成外賣員,曾經近距離的觀察過宋至行。他的情況確實是非常不好,可能熬不過三天。”
宋粟粟深呼吸一口氣。
雖然對這一天早就有所準備。
但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宋粟粟的心情還是說不出的複雜。
曾經那個讓她恨的牙根出血的男人,如今也走到了末路。
再多的恨,再多的怨,在這一刻,似乎都已經得到了償還。
“好,我知道了。”宋粟粟擺擺手:“下去吧,讓我安靜會兒。”
宋粟粟坐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直到聽到孩子們的哭聲,這才回過神來。
宋粟粟慢慢的照顧著孩子們吃完了奶,終於下定了決心。
“去安排車,我要去我媽那一趟。”宋粟粟輕聲說道。
“是,少奶奶。”
宋粟粟沒有帶孩子,自己單獨去了謝靈素那邊。
恰好,謝家這邊也正忙著打包行禮,準備跟著一起去清河彆苑參加孩子們的滿月慶典。
“粟粟?你怎麼現在過來了?孩子們呢?”謝靈素看到宋粟粟,頓時著急地問道:“你這孩子,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戰勳呢?”
“媽,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宋粟粟拉著謝靈素的手,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的說道:“宋至行要死了。”
謝靈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她慢慢坐下,許久才開口說道:“你要是不提這個人,我都要忘記他的存在了。”
宋粟粟開口問道:“媽,你還要去見見這個人嗎?”
謝靈素搖搖頭:“我跟他的緣分,早就儘了。你想去看他,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