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一聲不敢吭。
翟元九眼神冰冷的在所有人身上掃過。
隻是在掠過謝粟粟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即就閃開了視線。
即便翟元九懷疑是謝粟粟偷偷泄露的消息,他依然不舍得對謝粟粟說一句重話。
“收拾東西,馬上啟程!”翟元九已經顧不得休息了,招呼所有人收拾帳篷,塞進車裡,在對方趕來之前,急匆匆的逃離了寺院的後門。
謝粟粟靠在花圃的身上,心底卻是在沉思。
自己的這個信號,隻給到了戰勳。
所以說也就隻有戰勳才會知道這個落腳地。
那麼,翟元九的人,是如何發現戰勳的人追過來呢?
那邊有內應!
而且內應的地位還不低!
謝粟粟頓時焦灼了幾分。
隻要那個內應一直跟在戰勳的身邊,自己給再多的線索都沒有用!
十分鐘後。
戰勳親自帶人,衝到了寺廟的後門位置。
他親自跳下車,觸摸了一下地麵。
地麵溫度很高。
顯然這裡曾經放過一個爐子,燃火做飯。
“戰總,他們離開應該不超過十分鐘。”秋盛開口說道:“咱們的速度已經夠迅速了,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來?”
戰勳眼神裡藏著風暴,冷冷的回答:“這還用問?咱們的人裡麵,有翟元九的內應!不然,不會這麼快就得到消息!”
“那我們怎麼辦?”秋盛有些傻眼:“這翟元九也真是牛皮。我們拔除了那麼多的釘子,竟然還留下了那麼多!”
“本來留住那麼多客人,是為了防止走漏消息。沒想到,還是沒防住。”戰勳眼眸深深的看向深夜的天空,心口一片淒涼:“既然對方的人隱藏在了客人之中,那麼就更沒必要挽留了。秋盛,你去通知我父親,明天天亮,送諸位貴客們回家!”
“那我們現在呢?”秋盛問道:“還繼續追嗎?”
“當然!”戰勳牙齒森森的說道:“今晚,誰都彆想好過!”
一行人跳上車,沿著對方留下的車轍,一路追了上去。
謝粟粟跟花圃,在車裡甩的東倒西歪。
最後摸索著安全帶,把自己綁在了座椅上,這才沒摔出窗戶外麵去。
這車之所以開成這樣,實在是因為這夜路太難走了。
他們倉皇逃竄之間,走錯了一條路,鑽進了一條鄉間小路。
這小路沒有鋪設水泥,全部都被大車壓的坑坑窪窪。
然後大家就跟跳彈簧似的,蹦躂蹦躂的往前衝了出去。
夜色給了他們不方便,但也給他們留足了逃走的時間。
戰勳的人雖然就在後麵,但是這路況也同樣限製了他們的發揮。
這一追一逃,就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等謝粟粟和花圃相互攙扶著下車的時候,兩個人的腿都軟了。
“哇——”
“哇——”
兩個人跪在地上,同時吐了。
“不行,我走不動了。”謝粟粟艱難的開口:“找個地方停下吧。”
翟元九按了耳機,聽對方說了一句話,這才回答說道:“好了,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停下吧。戰勳他們的車,都走上另一條路了!暫時不會追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