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媽媽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擔心了:“你爸爸向來都不是一言不發就走人的那種人。能讓他來不及跟我們道彆,就不得不匆匆離開的事情,一定是很大的事情,興許是危及生命的大事兒!他興許是怕連累到我們,才不得不躲出去的!天呐!那該怎麼辦啊!”
謝粟粟沒招了。
她能勸的話都說遍了!
就在這個時候,花圃拖著箱子回來了:“媽,我回來了!”
“小夏,你怎麼回來了?”全媽媽譴責的目光看向謝粟粟;“是不是你告訴小夏的?”
謝粟粟還沒說話,花圃趕緊說道:“我爸失去消息這種大事兒,怎麼能瞞著我呢?小秋也是為了我們好。”
“警方說失蹤不到四十八小時,不予立案。”謝粟粟回答說道:“我們還是隻能先等等看。”
花圃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估計明天早上就能有消息。隻要我爸出門,坐過飛機、輪船、汽車、火車,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全媽媽還是半信半疑:“真的嗎?”
“真的真的,一定是真的。”花圃看到全媽媽臉上的疲憊和滄桑,心疼的不得了,馬上推著全媽媽回房間休息:“媽,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定會有爸爸的消息的!”
“好吧,我相信你們。”全媽媽落寞的回到房間了。
花圃跟謝粟粟交換了一個苦笑的表情。
花圃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啊!翟元九這次一下子放了兩個大招。我們除非是能心狠心冷心硬到,對全媽媽和謝老他們視若無睹,否則我們的心靈就會不停的被經受折磨考驗。他這是篤定我們兩個熬不了多久了。”
“要不,認輸吧。”花圃咬牙說道:“我也怕全媽媽撐不下去。要是全媽媽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心裡,一輩子都過不去這個事兒了。”
看著花圃泛紅的眼睛,謝粟粟卻是搖搖頭:“不,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輕易放棄!花圃,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想到解決辦法的!我們不能這麼輕易放棄!我們都熬到現在了,憑什麼放棄!”
花圃眼淚刷的掉了下來,說道:“粟粟,你知道的,我是把全媽媽當成我的親生母親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謝粟粟安慰花圃:“花圃,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全爸爸平安的要回來的!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好。”花圃還能說什麼。
彆人都在為了她拚命,她還能扯後腿嗎?
安撫好了花圃,謝粟粟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想,自己該如何跟翟元九談判,才能讓翟元九心甘情願的,把全爸爸放回來。
首先,不能把自己給折進去。
其次,得讓翟元九心甘情願。
最後,還要能瞞過其他人。
所以,自己該怎麼做呢?
謝粟粟拿出紙筆,在上麵寫寫畫畫,寫一條劃掉一條,最後停留在了——打感情牌這一條上。
翟元九這個人,基本上沒有人類的情感。
他更像是一隻野獸,隻有野獸的殺戮和侵略。
但是,也有一點是特彆的。
那就是翟元九的親生母親。
記得翟元九曾經說過,他之所以會對自己動心,是因為他是被自己所救的時候,吃到了自己做的一碗粥。
那碗粥的味道,像極了他媽媽的味道,讓翟元九回憶起了曾經跟媽媽在一起的那些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