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現在應該是傷筋動骨了。”謝粟粟感慨的說道:“不過,這樣也好,砍掉爛枝兒,才能重新發芽。”
“是。”戰勳點點頭:“裴氏這次雖然是傷了元氣,但是有裴廣海在,早晚恢複榮耀,也是早晚的事情。”
“對了,你說利用冒牌去偷裴勇輝的資料,是怎麼回事?”謝粟粟頓時好奇的問道。
戰勳又把這個事情,當成個笑話,講給了謝粟粟聽。
這又是一個用魔法打敗魔法的範例。
倆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很久。
直到戰續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戰勳這才戀戀不舍的起來,說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但是我建議你,還是在這裡多住幾天。等那邊徹底掃尾了,再回去是最好的。”
謝粟粟算算時間,說道:“都行。”
“對了,眼看學校要放暑假了。”戰勳繼續說道:“你如果有彆的安排,就跟我說一聲,我來給你安排人手保護。”
謝粟粟搖搖頭:“我再想想。”
戰勳不再說話,忍不住上前,用力的抱了謝粟粟一下,然後狠狠心,鬆開謝粟粟,轉身大步離開。
戰勳這邊忙的腳不沾地。
裴廣海那邊也是忙的腳不沾地。
謝粟粟還在躲清閒,花圃也是忙的晨昏顛倒。
但是有兩個人,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一個是都逸塵,一個是韓丕。
當真假謝粟粟和真假花圃出現在大眾麵前的時候,第一個震驚到失語的人,就是都逸塵和韓丕。
而全媽媽因為全爸爸失蹤的事情,情緒低落,竟然意外的錯過了這次事情的真相,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女兒,此時正麵臨著什麼。
都逸塵第一時間看到網絡上的一堆謝粟粟和花圃的時候,本能的跌跌撞撞的衝回了家,一見到都太太,就顫抖著問道:“媽,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全小秋她……”
“你終於發現了?”都太太示意其他人都離開,整個客廳就隻有都太太和都逸塵兩個人的時候,都太太才繼續說了下去:“所以,你還怪媽媽,把你跟全小秋分開嗎?”
“可是,媽,這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全小秋可是有全套的人生資料的啊!她怎麼可能是謝粟粟?”都逸塵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坍塌了!
“傻兒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不是謝粟粟,戰勳為什麼對她如此特彆,為什麼唯獨對她如此寬容和寵愛?”都太太輕歎一聲,說道:“你從小到大都在國外,所以你沒見過那位戰家少奶奶。可我見過。當我第一次見到全小秋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不管全小秋是不是謝粟粟,就衝著她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我都不能讓你在全小秋的身上沉淪。”
“她注定不會是我們這種家庭能高攀的存在。”都太太繼續說道:“你繼續沉迷下去,傷害的隻有你自己。”
“可是,媽。如果她就是謝粟粟,為什麼她從來沒有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那麼多冒充謝粟粟人,都聲稱自己是原主,可全小秋為什麼偏偏保持了沉默,死活不說?”都逸塵反問。
“這個就要問她自己了。”都太太回答說道:“或許是有不能說的苦衷,或許她真的不是謝粟粟。但是這些理由重要嗎?不重要。隻要她頂著謝粟粟的臉,那麼你跟她就永遠都沒有可能!”
都逸塵的心,猛然墜落。
“我不配,是嗎?”都逸塵失落的問道。
“是。”都太太誠實的回答:“兒子,你如果知道謝家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家,你就明白了。謝家女,非世家不可攀。我們都家才富裕了三代而已,勉強算的上豪門,可距離世家還遠著呢!而戰家呢?傳承了多少代?稱之為門閥也不過分了。”
“我懂了。”都逸塵失魂落魄的說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