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靠?”
“非常可靠!”
花父歎息一聲:“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皇帝昏聵,成天惦記著爭權奪利,他想扶持太子,又怕太子奪他的權,於是又扶持了其他的兒子,於是就這麼父不父,子不子的鬨成一團。他們不去平叛平災,就知道內訌。內憂外患,爹爹,您覺得這個王朝,還能堅持幾年?”花圃嚴肅的說道:“這次我出去,就是為了尋求這個破局的機會。現在,機會到了。”
“女兒,你……”
“爹爹,我知道這條路很難走,但是我不後悔。”花圃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從不信命!”
“說的好!”裴景善帶著裴廣海從外麵走了進來:“小圃丫頭,裴叔支持你!”
“多謝裴叔!”
裴景善對花父說道:“花兄,走,咱倆喝兩杯。我們歲數大了,已經不像孩子們那麼有銳氣了。咱們儘量彆給孩子們拖後腿就是了。”
花父猶猶豫豫的走了。
花母看看花圃,又看看裴廣海,終究是歎息一聲,說道:“你們聊,我去給你們做飯,今天都在這裡吃。”
花母離開之後,花圃這才看向裴廣海:“什麼事兒?”
“剛剛得到的消息。”裴廣海麵色嚴肅的說道:“狗皇帝病危,幾個皇子們打起來了。”
花圃瞬間挑眉:“終於要死了?”
“死的真不是時候。”裴廣海說道:“我們這邊還沒準備好。京城一亂,南方會趁機起義。失去朝廷供養,邊關的隊伍戰鬥力也會下降。柳將軍就算再驍勇善戰,一個人也撐不起這麼大的陣仗。”
“難怪鐵礦會出事。”花圃說道:“看來有人早就得到了消息,這是要斷了西洲城的後路。”
“沒錯。”裴廣海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辦?是跟柳將軍合作,還是繼續偷偷發育。”
花圃深呼吸一口氣:“這個事情,得好好想想。柳將軍忠君愛國,他不會輕易接受我們起義的理念。可我們絕對不會給狗皇帝做事情,我們早晚有一天,都是要跟柳將軍翻臉的。可如果我們不幫柳將軍,那麼這邊關一旦失守,損失的還是我們自己。唇亡齒寒。”
“沒錯。”裴廣海說道:“我也是這個顧慮。”
“真是為難啊。”花圃說道;“眼看著要過年了,卻鬨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們想有主動權,就必須掌控西洲城。”裴廣海說道:“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另外,曹公搶走的那批糧草,曹員外已經秘密送過來了,我讓人藏在了山裡。”
“好。”花圃點點頭:“我知道了。曹公那邊,還算安全?”
“目前還沒有什麼問題。曹皇後一死,承恩公府就是空殼子,那些皇子,自然看不上這個空殼子。”裴廣海回答說道:“我已經給他送信過去,一旦發現苗頭不對,馬上來西洲城。”
“這次戰火點燃,苦的還是百姓。”花圃悵然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從未如此慶幸過,這裡隻是遊戲。”裴廣海也說道:“如果是現實,那真是太可怕了。”
花圃低低說道:“看來這個年,我們沒辦法好好過了。我有個想法——”
“我也有個想法——”
“你先說。”
“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