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邵謙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臉白得不成樣子,緊閉的雙眼已滿含淚水,以致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像在水裡浸泡了一樣,緊緊要著的嘴唇也已滲出一縷血痕。嗬,這女人又要開始演戲了嗎?
“薑佩佩,能不要做作嗎?這裡又沒有彆人。我前幾天聽說我大哥和姍姍當年那場車禍是你造成的,你可知如果我一旦將此事告訴爸媽和爺爺,你的下場是怎樣,需要我告訴你嗎?”
聽完這句話,薑佩佩兩眼瞪大的看著莫浩謙,渾身顫抖著
“邵。。邵謙,你怎麼知道?是薑姍姍告訴你的對不對,邵謙,她用心險惡,你不要相信她,我沒有,我沒有,我怎麼可能乾出種事!”
莫邵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眼神陰霾的看向薑佩佩
“薑佩佩,事情已經被我查清楚了,你還要中傷姍姍?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就不要打謎語了,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看著莫邵謙雖然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卻是無比的寒冷,隻需一瞥,整個人就會動彈不得,像是墮入無儘黑穀裡般。
薑佩佩雙腿發軟,她害怕極了,像似又回到了被莫邵謙囚禁的日子,恐懼使她的兩肘縮緊在腰旁,使她的腳跟縮緊在褲腳下,使她儘量少占地方,儘量少吸取不必要的空氣,聲音顫抖著
“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因為上次在總裁辦公室裡與莫邵謙爭吵的事情再加上因為她這個突降總裁專屬秘書職位,公司裡很多人有異議。
薑姍姍幾乎每天都儘量少於莫邵謙接觸,在早上上班的時候,看見莫邵謙進來了,她就假裝很忙,一直等他離開她的座位才停下來。
每次他用內線給她打電話過來,要麼她就假裝去外麵沒聽見,要麼就讓彆的秘書進去詢問,總之就是減少他和她在一起的任何時間。
自從去莫邵謙那裡上班開始,薑姍姍都花大部分時間去儘量躲避莫邵謙的騷擾,下班坐著地鐵,公交回去的時候總是想象著莫浩軒能出現在彆墅,他們又回到了從前。
好幾次她在半夜醒來,一抹臉上發現全是淚珠,空蕩蕩的彆墅,漫長的夜晚,看著當初她和莫浩軒精心布置裝飾的一切,有時又會讓她想起新婚的那一個夜晚。
喜悅,激動,害羞到無助,害怕,痛苦最後到羞憤,麻木,以及心死。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放下,結果這件事還是像一個魚刺般卡在喉嚨眼,拔也拔不出來。
是什麼時候開始寫日記的呢?
大概是從新婚那場變故後的第二天被莫浩軒趕忙送到國外去,嘗儘了人情冷暖開始吧!
那場變故到後來去國外的孤立無援,差點讓她崩潰。一個原本在家裡被寵著長大的女孩,以為和自己愛的人結婚後就可以甜甜蜜蜜,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天真。
到了國外,原本嬌生慣養的她學會去打工養活自己,剛開始遇見一些困難時,她期望著莫浩軒能從天而降拯救他,但是並沒有。
坐在狹小黑暗的房間裡,半夜她多麼害怕有人會突然闖進來,但她還要學習,她還要找妹妹,即使每天忙到沒有時間怨天尤人,但每到夜晚時常就會失眠然後回憶起爸爸媽媽妹妹在的時候最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