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還是先問問趙氏身邊的仆人再說,究竟是不是大夫人克扣了趙氏的月供。
“嗯,你先退下吧!”孫五湖對著孫黎點點頭,孫黎如釋重負的看了白少墨一眼,那種眼神有些像是“小舅子,姐夫辜負你的期望了!”
白少墨眼中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可是眼前在孫五湖麵前,兩人都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止。
孫黎向著孫五湖與趙氏兩人一拜,便緩步退了下去。
剛剛出了孫五湖書房,孫黎就在心中譴責起來了自己,“你這個懦夫,為什麼有勇氣為了莫顏去死,可是卻沒有勇氣去替她的主子說一話?”
想到了這裡,孫黎一種出現了一種灰色,像是對生命的失望……
書房中,孫五湖看向了眾位仆人,他提高了聲音問道:
“我問你們,大夫人有什麼削減你們主子的月俸,如實回答,若是敢於撒謊,我定不輕饒!”
孫五湖聲音雖然顯得洪亮,可是卻有著一股子的寒意在彌漫。
眾多的仆人臉上刷的一下,瞬間變得蒼白,那是收到了極度驚嚇時候,身體發生的自然反應。
可是有一個的臉上,卻露出了幸福的神態,此人就是趙氏。
她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現在,她聽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在叱問自己的身邊的仆人,是不是大夫人克扣了自己的月供的時候,她就知道,哪一個以前愛自己的男人回來了。
想到了這裡,趙氏那原本就已經很誘人的臉上出現了一團紅暈。
隻可惜,趙氏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孫五湖身上,她並沒有注意到孫清雅那已經蒼白的像一張宣紙一樣的臉色。
“老爺,大夫人並沒有克扣四姨太的月供啊!”
“是啊!”
“是啊!”
……
這些的話語剛剛出口,趙氏那原本姣好而紅潤的臉色就瞬間變得蒼白,然後,她感到了自己背後在出汗。
是人就會出汗,人在害怕的時候,往往留下的是冷汗,趙氏現在就感覺自己的後背發涼,幾乎全部都是冷汗。
趙氏抬頭看向了那些平日裡跟隨在自己身後的仆人,有些人愧疚的低下了頭,可是有人依舊在昂著頭,向著孫五湖訴說著,趙氏並沒有被大夫人克扣月供。
特彆是其中的一個人,還拿出了上官離塵來訪的時候,趙氏極為隆重的拿出燒烤肉這樣的東西來招待他人這樣的例子。
“老爺!”趙氏眼中已經含著淚水,她心中有委屈,可是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有些語噎,說不出一個字來。
“孫清雅,你現在可認罪!”孫五湖直接無視了一邊的趙氏,眼中冷冷的看向了孫清雅。
孫清雅緊緊地咬住嘴唇,而後一個字一個字的擠了出來,“父親,清雅不知有何罪?”
於此同時,孫清雅眼中含著怒意,看向了自己身邊所有的仆人。
孫清雅的眸光犀利,像是一把鋒利不可阻擋的寶劍,直直的刺進了眾人的內心最深處。所有的仆人都羞愧的地下了頭。
而後,孫清雅生出了手指,指向了其中的一個人,開口道:
“你,上個月,你說你的孩子快要病死了,沒有錢醫病,是我給了你三兩銀子!”
“還有你,上一次你說的你的兒子與成親了,可是女方卻一定要時候十八兩銀子的彩禮,你家中沒有錢,你兒子都為這個上調兩次了,我就將我在去邊年三十宴會上邊得到的金子給了你一兩,當時你跪在地上,說我是你的再生父母!”
“還有你,你上次在賭坊裡被人跳仙人,欠了足足五十兩銀子的賭債,差點被人活活打死,我叫莫顏給你六十兩銀子,你當時向天發誓,一輩子都中心與我!”
“還有你,你為了怡紅院的小桃子與人打架,最終把人家的肋骨打斷了,沒有錢,你老婆被仇家找上了門,要拉去買去青樓,你來求我,我給了你三兩黃金,你當時就立下了毒誓,還斬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以表決心,你從今以後,刀山火海,我叫你去,你絕不眨眼!”
那個左手少了一根小拇指的男子眼中含淚,他的頭垂的更低了。
孫清雅繼續指著下一個人,可是她還沒有說話,眼中的淚水,就已經湧了出來,她輕輕的揮動了手背,擦去了眼淚,接著說道:
“還有你……”
“……”
“夠了!”孫五湖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聽到的是自己女兒行善的一麵,可是他的心中,越發的有一股怒火。
“不好了,老爺,北育王來了!”
就在孫五湖大怒的時候,管家上汽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