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上官離塵那個文雅的人,居然還會罵人?
這簡直就是遇上了世間最為稀奇的事情。
看著孫清雅難以置信的樣子,莫顏抿著嘴道:“小姐還彆不信,起初聽到的時候,就是奴婢也以為自己的聽錯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卻真真實實的是小王爺在罵人。”
“他罵出了些什麼樣的話?”
孫清雅頓時來了興致。
莫顏想了想說道:“也到不是多麼難聽得市井中的汙言碎語,就是一個勁的罵著,去他娘的李子坡之類的話,而後就吩咐了田伯,說是今天暫時不出發了,所有的人就都在這裡住下了,田伯自然也不敢說什麼,就吩咐手下的人的明日再出發,故此小姐睡了懶覺,莫顏也沒有老吵著你。“
孫清雅點點頭,這倒也還算是差不多吧,畢竟上官離塵的出生高貴,絕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就算是罵人,也不見得能罵出什麼臟話。
“我現在去看看他,畢竟他也是為了我們而來的,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可不好。”孫清雅道。
莫顏點點頭,待得孫清雅梳妝好了,主仆兩人呢也就出了門。
這時候,客棧的馬棚下邊,正栓著三十多匹馬,其中有二十匹馬,雖然長得是高大,可是卻顯得有些精神不足,神態萎靡。
孫清雅知道,這就是昨天晚上那些騎士們騎著的戰馬,現在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精氣神都顯得不足了。
“小姐!”
田伯領著兩個仆人出現,向著孫清雅說了上官離塵的事情,孫清雅道:“此事有些蹊蹺,我們就暫時在這裡歇上幾日,至於離塵表哥有什麼事情,我自然會去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伯見得自家小姐也隻樣說了,點點頭,就領著孫清雅做到了上官離塵的房間外邊。
“離塵表哥?”
孫清雅輕輕地敲了一下房門。
“離塵表哥!”
見的沒有人回應,孫清雅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再次敲了敲房門。
“啊?是清雅表妹啊,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上官離塵的聲音忽而響起,就像是在睡夢之中被人驚醒了一樣。
孫清雅與田伯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感到了些驚奇。
不一會,門開了,上官離塵頂著兩個血紅的大眼走了出來。身上雖然是穿著白衣,可是去顯得有些臟亂,就像是被汗水給沁透了一樣,一副狼狽的模樣。
“你這是怎麼了,弄成了這副模樣?”
孫清雅吃驚的看著眼前邋遢無比的上官離塵,原本那個風采偏偏的上官離塵與現在這個上官離塵相比,兩人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些。
就連一邊上的莫顏與田伯兩人也是吃驚的看著上官離塵。
上官離塵早上回來的時候,還在穿著戰甲,故此眾人也沒有看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模樣,可是現在,看到了上官離塵這個樣子,心中都感覺怪怪的。
真是不知道這個小王爺大清早的跑出去做什麼了。
“唉,清雅表妹。”上官離塵歎了口氣,“你一個人進來吧,我有些事情,還是和你說了的好了。”
孫清雅看了莫顏一眼,示意莫顏就在外邊等著。田伯等人自然也就告退了。
進的上官離塵的房間之中,孫清雅頓時感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仔細的聞了一聞,發現竟然是一股子腥味。
“你這屋子裡變是什麼味道,怎麼有些魚腥味道?”
孫清雅皺眉,想著四周看了一眼,上官離塵穿著的戰甲在一邊掛著,上邊忽而多出了一些像是黑灰一樣的東西。
孫清雅剛剛要收回目光,忽然心中一顫!
上官離塵戰甲上邊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血,已經乾涸了的血跡。
“你都知道了。”上官離塵很自然的攤攤手,看著孫清雅。
孫清雅臉上驚恐的看著上官離塵,走進了上官離塵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是不是去做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去了!”
言語之中,竟然隱隱有著幾分興奮的感覺。
上官離塵沒好氣的道:“你能不能不要瞎想,我們這是去抓賊去了!”
孫清雅一聽,心中更是興奮:“你怎麼能不叫上我,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了你解集了一隊人馬,要知道你們是去抓賊,我早就和你們一起去了!”
“我不是開玩笑!”上官離塵臉色有些凝重,而後將自己這一行,北育王交給自己的任務與孫清雅說了。
孫清雅聽完,心中微微震動,沒有想到北育王竟然會用這種法子來鍛煉自己的子嗣,果真是嚴父啊,不愧是在皇帝身邊的紅人,不僅僅對彆人狠,對自己也夠狠。
“那麼,你們昨天晚上去到了李子坡,有沒有什麼收獲?”
上官離塵一聽這個,頓時有些暴走的趨勢,孫清雅有些感覺自己是不是問錯話了。
“打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摸到人家的寨門,我最後眼急了,叫手底下的人把我給硬生生的扔到了城牆上邊,可是,他娘的,才砍死了三個毛賊,就被人家用一塊木板給推了下來,就連我自己的佩劍都遺落在了寨門上邊!”
言語之中,還有些憤憤不平。
可是聽在了孫清雅耳中,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有這樣攻城拔寨的嗎?
上不去,就叫自己的小弟把自己扔上去砍人?
“你還真是有些極品!”
孫清雅憋了半天,才想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形容上官離塵。
上官離塵難得的有些羞愧,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