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行業之中,都會有一個不成文,可是卻能自動成為係統的傳承,許多人將這種現象稱之為師門。
不僅僅是江湖武林之中有這樣的門派師門,就連刺繡,居然也有這樣的門派。
孫清雅就有著自己的門派,她的師門就是二房的四姨娘。
那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她的才情無雙,刺繡工藝更是一絕,孫清雅的刺繡手藝就是隨著這個女子學來的。
所謂的一個門派,也就是說這個門派指著那個所有的人,都會著同樣的招式,學的都是同樣的東西,有時候,就連很多種習慣都是一樣的。
孫清雅的刺繡手藝和四姨娘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更何況,四姨娘還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跟孫清雅兩人做出來的刺繡,更是沒有半點區彆,就是四姨娘自己,也不見得能將自己女兒很徒弟兩人的手藝區分開來。
孫清雅現在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師傅。
孫清雅來的時候,孫亦珠也正在做著刺繡,整個瞧孫府之中所有的女女孩子,都在為刺繡這件事情做著準備,可是出乎孫清雅的預料,孫亦珠竟然沒有為這件事情做什麼準備。
或者可以說,孫亦珠根本就沒有想著參與這件事情。
“你怎麼可以這樣?這件事情可是恨光彩的一件事情啊。”孫清雅頓時有些氣急敗壞,要是孫亦珠參加了,憑借著她的手藝,自如是不會差的,就算是說成力壓群芳,也不為過。
可是現在,孫亦珠壓根就沒有將這當做一回事情。孫清雅現在簡直就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麵對著孫清雅的叱問,孫亦珠卻是談談一笑,開口道:“妹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這裡的情況,我娘親剛剛入門的時候,就收到了二夫人的不公正待遇,若是現在我出手,將這個退給貴妃娘娘做嫁衣的機會給搶走了,孫府之中的其他人,還不講我娘恨死了?”
孫清雅一聽,心中有些發悶,這就是有才能,也不能施展的悲哀嗎?
“人人皆說千裡馬,而今追風亦有罪!”孫清雅心中有些感歎,這個世界之中的歧視實在是太嚴重了。
“喲,我們的女詩人來了?”就在孫清雅感歎之後,忽而聽得一個聲音傳來,隻能通過時孫清雅的繡工師傅四姨娘,四姨娘臉上點著淡淡的彩妝,雖然也不是多麼的濃密,可是卻是極為誘人的。
“見過姨娘。”孫清雅行李道,一邊的莫顏也連忙向著四姨娘行禮。
四姨娘笑道:“你這丫頭,還是這麼樣的拘禮,現在也沒有什麼外人在這裡,這些東西有就不要那麼講究了。”
孫清雅正色道:“姨娘,為何不叫姐姐參加這一次的繡工大賽,難道姨娘心中也擔憂什麼嗎?你放心好了,若是有什麼顧慮,我這裡還是有些力量使得上的。”
聽得孫清雅此言,四姨娘與孫亦珠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莫名的生氣了一些感動,想來在這個孫府之中,會有誰真心對自己的母女兩人的?
“你這孩子,雖說你現在是有些力量,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這裡可不是在大夫人手下啊,我可不想你和二夫人起什麼衝突。”四姨娘言辭說的懇切,很不希望孫清雅因為這件事情和二夫人走到了對立麵上。
雖然大夫人與二夫人兩人這些年一直都是勢同水火的樣子,可是對於孫清雅,二夫人還是抱著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的心態。
可是這一次,若是孫清雅為了孫亦珠,與二夫人兩人撕破了臉皮,走向了對立,這就不是四姨娘這個做師傅的願意看到的了。
“再說了,我們這裡二夫人對我們母女兩人本來就不好,我們又怎麼願意給她的女兒做嫁衣?”見得孫清雅還是有些堅持的神色,四姨娘再次說道。
聽得此言,孫清雅點頭道:“即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再堅持了。”
旋即,孫清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既然姐姐和姨娘你們都不參加這一次的繡衣製作大賽,那我這裡的一百三十件刺繡就交給你們了,我也就好安心準備自己的參賽作品了。”
“你怎麼會有一百三十件刺繡?”四姨娘有些疑惑的看著孫清雅。她現在還不知道孫亦花病倒了消息。
孫清雅哭著一張臉向著兩人解釋了一遍,兩人這才知曉這件事情的由來。
“這是有些可惡!”孫亦珠直接憤憤不平,那種樣子,就像是自己遭受了不公正的對待一樣,她與孫清雅兩人相處的時間很久了,可以說是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雖然不是親姐妹,可是那種情感,也遠遠的超過了親姐妹能有的親密。
孫清雅有些無所謂的聳聳肩:“管他的,這件事情又不是我不能完成,再說了,就算是不是孫清雅出手,還指不定會有其他的人出手,畢竟這兩年的時間以來,我在孫府之中的風頭太甚了,難免會遭人妒忌的。”
“你現在和那個小王爺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成親啊。”一邊的孫亦珠立刻打趣道,“隻要你和你家的那個小王爺成親了,還有誰敢動你?”
聽得“小王爺”,孫清雅忽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上官離塵和自己吵了一架,都不知道現在還遠不願意見自己呢。
“還是彆想了,一如侯門深似海,我不想再那樣的環境之中生活著。”孫清雅神色有些黯淡,一邊的四姨娘立刻就看不對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