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搶過話頭。
而且把他後麵要說的話,也說完了。
不就是孤兒院,不就是宇豐設計,他一次次用這些東西逼我讓步。
可是這次我已經下定你決心,就絕對不會退讓。
我們兩個人就站在那裡,僵持了許久,樓梯間格外安靜,我甚至可以聽見紀擎軒呼吸的聲音,以及自己的心跳。
雖然我們都沒說話,可我心底居然荒謬的希望這樣的時光再長一點。
我很怕紀擎軒此刻鬆手離開,那麼我們可能再也不會再見了。
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就聽見男人說,“那你彆後悔!”
語氣冰冷。
像是在和敵人說話。
他說完就走了。
我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在我還溫存這個時光的時候,他卻已經開始恨我了。
也好。
這樣我能更好的勸我自己死心。
我本以為紀擎軒是說說而已,可是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孤兒院老院長的電話。
他告訴我,孤兒院這塊地要拆了,所以他們要搬走了,因為還沒更合適的地方,拆方隻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宿舍樓。
打電話給我,是問我周末能不能幫忙去收拾一下東西。
知道這個消息,我意外,也不意外。
也許在我的心裡還有些心存僥幸。
想紀擎軒不會對我絕情至此。
可是事實再次給我幼稚的想法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