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出去了。
我從更衣室裡找出一套方便的衣服穿上,然後就坐在梳妝台前。
這個房間的梳妝台和浴室在一起,非常大,我坐在那裡,摘掉口罩,靜靜看著鏡子裡自己那張扭曲的臉。
如果遮住左臉,一切還好。
遮住右臉,左臉有些醜陋。
可當兩邊的臉同時漏出來,卻有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顯得格外醜陋,猙獰!
這樣的我,怎麼可能陪紀擎軒去參加什麼宴會。
我突然覺得自己腦海裡剛才冒出來的念頭愚蠢又可笑。
起身拿起速寫本,和水彩,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開始畫畫。
好久沒有拿起畫筆,這次再落筆,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遺忘這項技術,對畫畫是發自內心的熱愛。
我坐在窗前不停的畫畫,一副接著一副。
從天光大亮,到日落西山。
直到肚子咕咕叫,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不想出門,隻能打電話叫客房服務。
晚上紀擎軒大概11點多才回來,男人推門進來的那一刻,煙味、酒味、混雜著女人濃鬱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我不禁皺了皺頭,問道,“你去哪了?”
“應酬。”
紀擎軒看見我,鬆了鬆領帶,直接將我抱住,壓下我的口罩,吻我,“寶貝,我今天一天都好想你。”
男人吻我的時候,酒精的味道在我口腔中擴散開來,我能感覺到他喝了不少酒。
當然還包括香水味。
我對香水了解不多,也分辨得出,這是來自不同女人身上的香水脂粉味。
心裡起了漣漪,將男人推開,“好了,去洗澡吧,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