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冰涼。
我沒說話,閉上眼睛,心裡卻惴惴不安——
紀擎軒,你到底還有多少麵?
第二天本來是開始治療的時間。
我們到醫院時,醫生卻說,“非常紀總,手術需要的一種藥是國外進口的,最近斷貨了,最快可能還需要等兩周的時間……”
“你們怎麼不提前協調好?!”
紀擎軒聽過,臉上馬上浮起不悅的神情。
這一刻,我腦海裡浮現的全部都是昨晚視頻上的事情,我怕紀擎軒下狠手,趕緊說,“沒事,沒事,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完全做好心理準備,等兩周也挺好的。”
我乾笑了兩下。
我這麼說,紀擎軒也不會不同意,隻是男人臉上的神情非常不好。
那天晚上回去,紀擎軒抱著我,想要我,可是我卻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
我看著男人的臉,想的全是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問道,“紀擎軒,你殺過人嗎?”
“怎麼這麼問?”紀擎軒看著我,表情裡帶著一些狐疑。
我搖了搖頭,“就是隨便問問。”
男人輕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殺人犯法,我怎麼可能殺人,我要陪你長長久久,不會做那些事情的。”
是這樣嗎?
我垂眸,心沉的不得了。
隻說,“我累了。”轉身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我生理期到了,我逃了與他的纏綿,可是每每閉眼,都是那天屏幕上的畫麵。
晚上我會夢見屏幕裡的畫麵,甚至可以聽見屏幕裡那些人的哭喊、慘叫、求饒!
三天的時間,我終於熬不住了。
當紀擎軒打開門的那一刻,我猛然一下抱住他,“紀擎軒,對不起,那天,我在你的書房看見了你關著的那幾個人!”
我必須要說了,不說,我怕自己把自己逼瘋。
男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一隻手將我摟了摟,平淡的說,“我知道,那天你問我殺過人沒有,我就知道,你肯定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