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大半張臉。
心底,無比淒涼。
我婚姻,這隻是第一夜,我和他就已經同床異夢了。
那以後的日子,恐怕更難走了。
但,再難走,也要走。
我沉沉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紀兆銘那邊的床鋪已經沒有人了。
如果不是床單上有些皺褶,我甚至會懷疑他昨晚沒有在這裡睡過。
當我換好衣服去爍爍的房間,爍爍還在睡著。
我把他叫醒,穿好衣服,下樓時,看見紀兆銘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在看。
看見我們下來,抬頭,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早上好。”
“早上好。”
我回應他的同時,目光轉向站在沙發旁邊的齊蘭蘭。
齊蘭蘭此時也正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挑釁,我清楚的看見,她的脖子上,有兩個淺淺的吻痕。
如果是正常的妻子,看見這個,肯定會心生彆扭。
可是,當我看見這個的時候,心如止水,甚至感覺,這是一件與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齊蘭蘭明顯不這麼想。
她似乎擔心我看不見,還專門用手摸了摸那個吻痕。
不過我依然視而不見。
旁邊柳學君看著她,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唯獨陳嫂,安然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似乎這些事情都和她沒關係。
我們下來,紀兆銘就放下手裡的報紙,走向餐桌。
一切都如平常一樣。
爍爍吃完飯,我本來打算帶他先去唐若家,紀兆銘卻問我,“你今天可以休息嗎?我想帶你去看點東西。”
“嗯?”
“可以嗎?”
紀兆銘再次確認,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誠懇,表情溫和,但是,卻又有種低氣壓壓在頭上,讓我不知道怎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