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點了點頭。
薄景然什麼也沒說,穿上鞋就出門了。
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了,我看見他快步跑進了夜色中,一時間非常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薄景然很快就接了,“小蝶姐,怎麼了?”
“那個……末班車是不是沒了?要不你住我這吧,我們客房多。”
秦慈的房子客房有三間,一間改造成了爍爍的房間,還有兩間。
其實讓薄景然住下來這個事情我以前也考慮過,但最後都自我否決了。
他再小,說到底也二十歲了,是個男人。
我和他住一起,怎麼說都有一點不方便。
不過這兩周下來,我感覺薄景然這個孩子還是很踏實的,沒有什麼心機,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陽光乾淨。
聽了我的話,薄景然馬上說,“不用了,小蝶姐,我自己想辦法!謝謝您。”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不知道為何,他拒絕了,我反而感覺更安心了。
第二天一早,薄景然依然來的很早。
不過我發現,他沒有換衣服。
以前他每次來,都會換一件T恤,可是這次他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一件。
而且,他眼睛也有隱約的黑眼圈。
我意識到什麼,問道,“你昨天是不是沒回學校?”
“回了啊,我趕上末班車了。”薄景然馬上否認。
我打量著他的衣服說,“你衣服都沒換,還想騙我。”
被我揭穿,薄景然這才不好意思,耳朵微微發紅,“那個……我沒趕上末班車,所以就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一晚上。”
我看出來,他沒睡好。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回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