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身上這件眼熟的大衣,很快就知道它的主人是誰了。
轉頭,幾個醫生護士已經推著一個床離開。
我追過去,看見床上躺著的是紀擎軒,一旁還掛著吊針,有些緊張,“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諱莫如深,“你是他妻子嗎?”
“我……我是。”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
我想如果自己否認,醫生可能不會把紀擎軒的真實病情告訴我。
醫生聽了,臉上露出一絲遺憾,“送來的太晚了,他下半生可能站不起來了。”
“什麼?!”
這話仿佛一道晴天霹靂!
什麼意思?
紀擎軒下半生都要坐在輪椅上了?
這怎麼可以!
我馬上又追過去,對醫生說,“醫生,您沒跟我開玩笑吧,他,他怎麼可能站不起來?”
“唉,這個也不好說,可能是暫時的,也可能是永遠的,等他回複一下再看看能不能做手術吧。”醫生的臉上滿是抱歉,病床被推到一個電梯前,醫生將我攔住說,“還要做一些檢查,你先回去吧,明天轉移到病房會再通知你的。”
我站在電梯的門口,大腦一片混亂。
紀擎軒下半生站不起來了?
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如果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刺激,肯定接受不了……
我看了一眼表,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明天一早,紀家的人肯定會來,我現在的樣子糟糕極了,我必須要回去梳洗一下。
還好下山的時候我為了方便帶手機,一直把包挎著。
我打車到了家裡,什麼都沒做,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今天我真的累壞了,可以說透支了自己所有的體力,來把紀擎軒拉到有信號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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