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視前方,沒有多看他一眼。
年紀大了,明明是不開心的事情,也不想裝了。
對於我的冷漠,紀兆銘沒有發表意見,發動轎車,徑直開上了馬路-
車一路開到了希爾頓酒店的門口,男人將車停下來,將鑰匙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然後將胳膊彎曲,留下很大的一個空檔。
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看了一眼,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挽著他。
雖然很不願意,可是為了爍爍,我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剛挽住男人,他就將胳膊夾緊,就仿佛是怕我跑了一樣。
我站在他的身邊,男人身上依然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卻很難忽視。
那麼多年,我在男人身邊,總是會聞見這個味道。
我們兩個一同上了電梯,去宴會廳。
一進去,就有服務生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上麵放了幾杯香檳。
紀兆銘拿起一杯,遞給我。
我剛接過香檳,就有兩個人過來跟紀兆銘打招呼。
“紀總,今天居然能見到您這位大忙人,真的是幸運啊。”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先開口。
另一個穿著淺色西裝的男人也跟著應和,“可不是嘛,紀總,上次我們跟您談的那個事情……”
“不好意思,今天我未婚妻在,她一聽我工作的事情就覺得無聊,所以,有事去我辦公室聊吧。”
淺色西裝男人話沒說完,就被紀兆銘打斷了。
兩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我,先是一臉疑惑,後來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都紛紛說,“您的未婚妻可真好看,紀總好福氣啊。”
“是啊,我們好羨慕您,祝二位白頭偕老。”
兩個人先吹捧一番,之後穿淺色西裝的男人才說,“那紀總,明天一早,我去您辦公室找您,可以嗎?”
紀兆銘被他們這麼說,明顯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