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收起來,把口紅擺回原來的地方。
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才把門打開。
我剛走出房間,要下樓的時候,聽見樓下的紀兆銘正在打電話。
男人冷颼颼的聲音,“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你的。”
說完,似乎那邊的人又說了什麼,他才說,“既然你這麼想去丟人,我為什麼要攔著你。”
男人的聲音很冷,和平時對我的態度判若兩人。
他在給誰打電話?
我不知道。
我若無其事的往下走,紀兆銘聽見我下樓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我掛了。”
然後直接將電話掛斷,仍在一邊。
“誰的電話?”我問他。
既然今天就要結婚了,我問個誰打的電話,不過分吧。
紀兆銘的表情變也沒變,隻說了兩個字,“藍泉。”
雖然他騙人很擅長,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應該沒有騙人,剛才那個語氣,很像是給藍泉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
這時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傭人做好了飯。
我坐在餐桌上,揉了揉太陽穴。
醉宿的原因,我頭有點疼。
我吃了早飯,斜睨著一旁在看報紙的紀兆銘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民政局?”
逃也挑不掉,不如自己問算了。
紀兆銘看向我,沉默了片刻說,“不去了。”
“什麼?”我愣住了,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些緊張的看向紀兆銘,“你什麼意思?我都答應你要嫁給你了,你是不想救爍爍了是不是?!”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爍爍。
他現在已經開始發燒了。
再不治療恐怕就……
多的,我不敢想。
紀兆銘卻不像我,表情非常淡定,放下手中的報紙,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