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兆銘站在那，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裡看著紀兆坤，“想好了嗎？你現在思考的不是時間，是命。”
這話，讓紀兆坤更加糾結。
他的眉頭緊皺，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去吧！”
“好。”紀兆銘對一旁的醫生問，“術前協議簽了嗎？”
“在急症就簽了。”
醫生回答。
聽了這話，紀兆銘才進了手術室換衣服。
等他進去，紀兆坤卻又坐不住了，問紀擎軒，“你說他剛才專門問術前協議是什麼意思？他會不會故意手術失敗？”
“醫者仁心。”
紀擎軒隻說了這四個字。
紀兆坤雖然不放心，可是現在似乎也沒有彆的選擇了-
我們在走廊上等了一個晚上，中途讓紀兆坤和羅淑惠去休息了，早上，在外麵的天已經完全亮起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當時我已經睡著了，我靠著紀擎軒，是他動了一下，我才跟著醒的。
我們兩個站起來，看著手術室的門打開。
紀兆銘先從手術室走出來。
“手術怎麼樣？”
紀擎軒先問。
紀兆銘點了點頭，“成功，不過父親身體狀況非常差，這次就算醒來，可能暫時也隻能臥床，如果再有下次，就算神仙也救不回來了了。”
聽了他的話，紀擎軒也鬆了口氣，說道，“小叔，謝謝你。”
紀兆銘將頭上的帽子取下來，打了個哈欠，“是我謝你，這個手術幸虧是我，換彆人，恐怕很難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