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孜祁一邊進來換鞋,一邊說道,聲音裡透露著濃濃的疲憊感。
他第一句問的是,她吃飯沒有。
毛妙清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杜孜祁。
杜孜祁換完了鞋,轉過身來,看著她問道:“怎麼不說話?嗯?”
毛妙清這才看到,杜孜祁的左臉的額頭上包紮過了,一塊很明顯的紗布。
“你的臉,怎麼了?”毛妙清忍不住問道。
杜孜祁伸手輕輕的碰了碰,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小心受傷了,小傷而已。”
說著,他看了看垃圾桶,皺了皺眉說道:“你怎麼還沒有吃飯呢?叫外賣也可以先應付啊!”
說著,就走進了廚房,開始給毛妙清做飯。
毛妙清卻是緊緊的皺著額頭,杜孜祁給人的感覺一向是溫潤如玉如沐春風般,這點她不否認。可是今天的杜孜祁,不僅是說話透著濃濃的疲憊感,就連眉宇間,都透露著疲憊。
而且,她還有事情要問他。
她走到廚房門口,看到杜孜祁熟練的係上圍裙,從冰箱裡找食材,然後拿出來開始切菜,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她看著他高大算不上時寬厚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問出口那個問題。
可是,她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
“那個,你要和周蘭夕訂婚了?”毛妙清輕聲問道,但是她想著,杜孜祁絕對能夠聽得到。
果然,杜孜祁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切菜的刀好像也偏了一下,他卻沒有任何聲音。
毛妙清看到了,他切到了自己的手指,菜板上頓時滴了好幾滴血。
她連忙去從醫藥箱裡找來止血的,還有創可貼,然後拉著杜孜祁的手來到了客廳,“切到手指你都不知道嗎?”
然後又是著急的給杜孜祁止了血,上了藥,貼了創可貼。
其實,他切的傷口還挺大的,從廚房過來,路上還滴了幾滴他的血,觸目驚心。
杜孜祁就這樣看著為自己忙活的毛妙清,如鯁在喉,有些難過。
毛妙清給他弄好了之後仍然責備道:“那麼大一個人了,就不知道小心一點兒嗎?”
雖然是責備的語氣,但是也能聽得出,裡麵透露出來的關心。
杜孜祁看著這樣的毛妙清,突然就笑了,開口問道:“妙清,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毛妙清:“…………”
她沒有好氣的說道,“當然是關心你了,不然我怎麼會那麼著急!”
“是哪種關心,對朋友的,還是?”杜孜祁卻繼續問道,眼睛裡有著光芒,燃起了希冀。
毛妙清看著他,即使很不忍心,但還是說了,“當然是對朋友的關心。”
像是“啪”的一聲,杜孜祁眼睛裡的希冀,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