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寂靜後是漫天的嘩然,人們的矚目不再是台上的淩晚香,而是那車裡有著絕美聲音的男人。
隻聽那聲音已恍若仙鏡了。
今夜他們果然不虛此行。
隻是可惜兩個主角的麵一樣的深藏而不露。
錢,沒有他多。賣了一家老少也換不回來一個零頭。
歎氣吧,除此再無其它。
當鴇兒的一聲‘成交’響在暖香閣時,所有的人隻能殘忍的接受這個事實。
淩晚香就是車內的那個男人的了。
走吧。
卻是舍不得的一步三回頭,望不到容顏,望一下身影總可以吧。
回去吧,他們的婆娘,他們的戀人還在花前月下數著他們的歸期。
男人,果真太花心。
好男人,這鳳城有嗎?
沒有聽說過,因為他根本不存在。
……
暖香閣,鴇兒屏退了所有人等。
雖然她已不在是香間坊的老板,雖然她再不是淩晚香的嬤嬤。但是為了那滾燙的二千萬,為著那車上的男人做牛做馬又何妨。
終於,除了她,除了那輛馬車,除了樹上貓頭鷹的呼吸,暖香閣裡已安靜如初,仿佛那曾經的人潮,曾經的湧動,曾經的歡呼,隻是虛幻的一場夢。
醒來,她遇到了上天賜給她的良人。
雖然還未謀麵,但是,她已認定了他。
她緩緩的走向紅毯的儘頭,等待著這令人羞赧令人渴望的旖旎之夜。
人影幢幢,衣袂飄飄,有仙風拂過,有道骨傲然。
一位白發的婆婆,一位白須的老翁,一位白衣勝雪的少年。
三個人,婆婆慈祥,老翁祥和,而少年,一張毫無血色的麵具遮擋了其後的絕美。
她相信,那麵具之後的他一定是絕美的翩翩美少年。
婆婆攬了她的腰,老翁攜了少年的手。
頃刻間,四人已入了她散淡著玫瑰香氣的小巢。
“你,不可揭了他的麵具,否則就隻有生不如死。”
好一個生不如死,假如她乖乖的聽話,假如她沒有摘下那麵具,那麼此生她都是快樂的。
婆婆將她,老翁將他,齊齊的拋在暗湧生香的羅帳內。
她聽到了他的喘息,暗潮洶湧。
他,被下了盅,情盅。
她,是他的良藥,她已知曉。
他如玉的長指一寸一寸的褪下她身上惱人的薄紗,急切而抖顫。
輕吻而上,纏綿而激情。
舌輕舞,花穀綻放成幽雅的曇花,匆匆一現,終於,兩聲粗喘漸漸的歸位為零,平息後的他饜足的伏在她胸前的柔軟中。
歡愛的氣息魅惑著她,那白皙的手指輕輕的移向那呆板的麵具,閉目中的他手指隻輕輕摩挲她依舊滾燙如初的肌膚。
那麵具,緩緩緩緩的卸下,他,竟不設防。
那是一張傾國傾城的麗顏,剔透玲瓏,妖嬈迷離,如雨如霧的眉宇間淡淡的漾著一份水的氤氳,這樣的一張臉,足以令天下間的男與女皆黯然而失色。
即便是她,也無法免俗。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