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所及,二十人已所剩無幾,所幸黑衣人也已死傷大半,隻剩下幾十人依舊在不停的向他們衝殺,而他已是所有黑衣人的目標,如果不是那些手下在抵死相拚,所有的黑衣人已經全部向他攻來。
是誰,非要置他於死地。
如此狠心,他自信從小到大從未得罪過什麼人。
一刀,又挑落一人,刀尖挑起那麵紗,這人不是蒼國人,卻是他們大燕國的人。
顫然的笑,終是為了那一方高高在上的權力啊。
心已明了,自古就多有為了權力而兄弟血濺殺場的例子。
看來這人與火燒那糧草之人斷斷脫不開關係,他已是預謀已久,先燒了他的糧草,再斷定他必會去西沙搬救兵,於是,沿途布好了埋伏,等待著劫殺。
可是這人的如意算盤算得太精了,卻沒有料到他早不是十四年前的小孩子了。
十四年,他跟隨著師父學會了太多的武藝,這些,足以夠他防身之用。
再多的人又能耐他何。
快刀斬亂麻,搬糧草要緊,他無心戀戰,大吼著,一刀一人,轉眼黑衣人已儘數倒在地上。
血,濺了山上的草地一片的暗紅,讓人觸目驚心,讓人心驚膽戰。
最後倒下的那一人,他留了他的命,一刀挑向他的手腕,轉眼手的筋骨已斷,慕容淳憤然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慕容淳將來一定要納他的命來。”
黑衣人痛得在地上打著滾,慕容淳又道:“快滾,否則我連你的腳筋也一並挑斷。”
黑衣人急忙起身,向著山間跑去,速度之快如驚弓之鳥,隻怕少長了一條腿般。
慕容淳向著四周一看,二十人如今已僅剩下兩人,均受了輕傷,應無大礙。
慕容淳翻身下了馬,與二人一起各自包紮著自己的傷口,他腿上的一刀傷得不輕,血已粘濕了褲管,從懷裡掏出了金創藥,遞與兩個人上了藥,自己也上了,隨手在衣角上扯了一塊布,簡單的包紮下。
不能再耽擱了,他不能把伊璃丟在山上,野獸,蟒蛇,而最賅人的其實不是這些動物,而是人,要殺他們的人,前麵一定還有,隻有四個人了,他更要小心翼翼而行,否則還沒有到西沙,糧草還沒有搬來,他就已經一命歸西了。
忍著腿傷,牽著馬向山上而行。
一路向山上望去,已經沒有了伊璃的身影,她一定是翻過了這座山。
快速的向山上移動,偶爾回首望去,山下似乎還有黑衣人的影子。
看來,刺客的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多。
翻過了山,四下望著,在尋找伊璃的身影,卻見有一叢草不停的晃動,一抹黑色的衣角暴露出來。
糟糕,這裡也有刺客。
那麼伊璃呢,她千萬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