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清扶了扶我,有些不解。
我推開她道:“我沒事。”
“小姐,你臉色很蒼白。”
我往懷裡一掏,那繡帕已在手中,我對若清道:“若清,把這帕子與那兩隻牲畜一並拿去給黎總管。就說我謝謝他了。”
冷然退了他的東西,見了那帕子他就懂了,此生,是他負了我。
“小姐,我……”。若清似乎是不解了我的意思。
“快去吧。我要睡了,明天我要去家廟,這幾天,除了家廟,我哪都不去,我隻去陪娘。”我吩咐著,如今有爹與九夫人在打典著,我的落軒閣已是一片喜慶,果真是要嫁娶的模樣了。
我想黎安見了,自是也懂得了要回避,我與他,終究是再也沒什麼了。
那繡著“彩安”的鴛鴦繡帕送給他的片刻,便是我與他的緣份儘了的時刻吧,從此,再不相往來,也不用我再去求著九夫人了。
連著三天,我隻去家廟陪著娘,一起誦經讀佛,我讓禪意填滿我的傷心,填滿我的不如意,這些,娘看不到眼裡,娘敲著木魚的聲聲,柔化了人世間的許多悲歡離合。
圖爾丹走了,再也沒有來吵我,他是要在巴魯刺等待著我的到來,而我,不在意他的迎娶,卻突然渴望飛馳在草原裡,騎馬獵射,追天逐鳥。渴望有蒼鷹盤旋的日子,頭頂著一片藍天,躲在茂盛的草地上聞著草香,體味大自然的粗獷神秘。
我做著我的夢,很美又仿佛很真。
“小姐,快醒醒。”
朦朧中是若清在叫我,我又睡著了嗎?暗夜裡寂靜的時候總是睡不著,於是顛倒了睡眠的時間,困了便睡便入夢,醒了便七想八想的,人,幾天內已瘦了又瘦。
“怎麼了?”這丫頭總是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