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你不能動。”
雖說這幾日都是宴崢給換藥,可每次一到換藥的時候,他的手碰到自己傷口的時候,除了疼,還會有一種不適宜的酥癢感,錦元卿每每都皺眉忍著想躲開的反應。
“再等你好幾日,我帶你去藥王穀。”
宴崢看著她滿背遲遲不結痂的傷口,做了決定。
“不是要去斷劍莊尋玉佩嗎?”
“有些事,所以先去藥王穀。”
“這樣。”
錦元卿不再說話,由著宴崢將自己包紮好,重新給自己披上衣裳。
轟隆!轟!
外麵忽的響起打雷的聲音,緊接著聽到嘩啦啦傾盆大雨的聲音。
宴崢收拾好藥盤,將窗戶關好。
回頭看向錦元卿,就見錦元卿已經沉沉睡去了。
夜裡,錦元卿被身上的癢意弄醒,右腿還一陣陣的酸困疼,仔細感受,背上的傷口感覺全都是隱隱發疼,深入骨髓。
錦元卿難受的想要翻個身,身上的疼癢的感覺越發厲害了。
錦元卿疼的更加煩躁,剛坐起身,背後的傷口就又裂開了。
外麵還在嘩啦啦的下著雨,錦元卿下地開了門,就見宴崢正站在院子裡,跟一個黑影說著什麼,黑影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看向錦元卿,而後就隱入了黑暗裡。
宴崢回頭,見錦元卿站在門前,便朝她走了過來。
“怎麼醒了?”
宴崢扶她進屋,餘光就看見她背上又映出了些血跡。
“睡不著,背上的傷口又疼又癢,我的右腿也疼的酸困,難受。”
錦元卿皺著眉頭,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嗯。”
宴崢扶著她上了床,又取來一床被子蓋在了她的腿上。
“睡吧。”
“睡不著。”
錦元卿疼煩了,她現在恨不得一刀給自己個痛快。
她甚至懷疑自己如此,都是宴崢在故意折磨自己。
錦元卿眼神直勾勾望著宴崢,額頭上全都是疼出來的汗。
“難受,我疼。”
“忍一忍,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
“宴崢,要是想殺我,給我個痛快。”
錦元卿忽的伸手握住他的手,說出了這句話。
她疼煩了,她的傷一直都不結痂,這種情況她在兵營裡見過,十個人能活下來一個人就很好了。
接下來可能就是發膿起熱,然後就是嘔吐到昏厥,死狀極慘。
“我不殺你,睡吧。 ”
宴崢坐在床邊,反手握住她手,與之對視。
“我好難受。”
錦元卿直直望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絕望,似又夾雜著一些祈求。
宴崢伸手撩去她臉上的碎發,凝視著她現在的模樣,錦元卿將臉蹭向他掌心,渴求的討好著他。
“彆折磨我,給我個痛快,求你了,宴崢。”
宴崢撫摸著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的唇邊輕輕摩挲,看著她的眼神,逐漸意味不明。
“其實,隻要你聽話……”
“我聽話。”
錦元卿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乾脆。
宴崢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倒了些粉末在掌心,而後伸手捂住錦元卿的口鼻。
“乖,深吸進去。”
很快,錦元卿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