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元卿熬過了一夜,次日就被抬到了旁的廂房內養著。
“嚴夫人,吃飯了。”
當歸將飯端給宴崢,而後去查看錦元卿後背傷勢。
“等傷勢好一些了,我會拿一瓶淨玉膏來,所以嚴夫人不必擔心會留下特彆難看的傷疤。”
當歸笑著說完,扭頭看了眼宴崢。
“日後每天早晨我會送藥來換,煎藥還得嚴公子照著囑咐日日煎著。”
“知道了,多謝當歸姑娘。”
當歸離開房間,宴崢就端起碗來伺候錦元卿吃飯。
宴崢伺候的很體貼,這倒讓錦元卿有些意外。
“督主倒是很會照顧人。”
錦元卿抿了口水,看向蹲坐在自己麵前的宴崢。
“我做督主之前,也不過是伺候主子的小太監而已。”
宴崢用手帕輕擦她嘴角,“吃飽了嗎?”
“飽了。”
錦元卿趴在桌子上,趴的有些累,便歪著頭盯著宴崢看。
他正常起來,倒真是有一股子運籌帷幄皆在我手的沉穩感。
尤其是那雙眸子,沒了陰沉與玩味,瞬間就像是平淡無波紋的湖麵。
讓她總想站在湖邊低頭,看清湖底都有些什麼。
“瞧什麼?”
“瞧你。”
錦元卿毫不避諱,直言爽語。
“你這樣就挺好的,讓人好靠近你。”
宴崢拿著碗的手頓了頓,“卿卿喜歡我這樣?”
“這樣確實比之前平易近人些。”
錦元卿認真的品味了一下他與之前的區彆,誠懇回答。
“嗯,知道了。”
“啊?”
宴崢爽快的回應讓錦元卿看他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可思議。
宴崢傷到腦袋了?竟然會聽她的建議?!
養了些日子,錦元卿的背幾乎全都結痂了。
好容易能下床,錦元卿是真想打一套拳來舒經活血一下身子。
宴崢熬藥的時候,她就會外出散散步,偶爾會和當歸聊聊天。
當歸每每都會羨慕的跟她說:“我日後的夫君一定也要像嚴公子對你一樣對我好。
來看病的人很多,但能長久如一日的伺候夫人,對夫人好的男人,嚴公子還是頭一個。
以往來的那些臭男人,要不讓丫鬟伺候,要不伺候幾日就覺著煩累,然後就日夜吵吵抱怨,煩得很。”
當歸像隻雀兒一樣嘰嘰喳喳的說著,錦元卿笑著聽。
“我覺著麥冬就挺好。”
聽到錦元卿提起麥冬,當歸的臉刷的就紅了。
“他還是個小屁孩,才不要他做我的夫君。”
錦元卿剛想笑著繼續逗她,就看到麥冬端著藥貼走了過來。
“我今年已經十三,師姐也不過大我一歲而已。”
麥冬將藥貼放到桌子上,側臉對著當歸笑笑。
錦元卿眼睜睜看著當歸紅著臉撇開頭,輕輕嬌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