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林子,紅蓮紅著臉,宴崢也未多問,三人便繼續趕路。
到了鍛劍莊時,三人先在城裡的客棧歇了腳。
“明日是鍛劍莊的日子,咱們明日先去看看情況。”
“你確定那塊玉佩在鍛劍莊少主的身上?”
錦元卿看著宴崢提出疑問。
“不確定,也可能是我放出來的假玉佩。”
“那先想辦法接近鍛劍莊少主,探聽一下那塊兒玉佩在哪兒吧。”
“嗯。”
二人說完,錦元卿便要起身去尋紅蓮,忽的手腕被捏住,將她拉了回去。
“你拉我作甚?”
“你要去哪兒?”
二人異口同聲,錦元卿首先回答。
“我去和紅蓮一屋。”
“你是我夫人,和她一屋做什麼?”
宴崢心中不悅,過幾日一定要將她送了人去。
“……當時嫁與督主,也是為了給狄青演戲。”
“就算是演戲,你我同屋同床已如尋常夫妻無異,你還想賴不成?”
宴崢麵上一黑,手上更加用力了起來。
錦元卿蹙眉嘶了一聲,揚起手來給他看。
“宴廠督,你這是打算威迫我?”
宴崢看著她手腕被自己捏紅,頓時鬆了手,思忖片刻開口道。
“你我一直是以夫妻名義在江湖中走,你和一個剛買回來的女子同屋,說出去不好聽。”
錦元卿奇怪看他,“原先你我在東廠時,不也不同屋麼?”
宴崢一噎,而後拿出殺手鐧。
“你若是不聽話,我就……”
宴崢話還沒說完,錦元卿就搶先說道。
“你就將我的行蹤公布出去,知道了知道了。”
錦元卿說著歎了口氣,轉身走到床邊坐下。
“你睡地上。”
宴崢說著將被褥給她扔到地上。
錦元卿聽話的俯身將被褥鋪好,合衣躺下,再看宴崢,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臉色更黑了。
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紅蓮直直發愣,這對話,真的出自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東廠宴廠督,另一個則是錦煜口中懂事軟弱的弟弟兩個人之口?
與此同時,樓下有一對夫妻緩緩走了上來,女子嬌嬌的嗔怒自家郎君。
“說好的陪我出來遊玩,你卻又要出去談生意!”
“這不是有一批貨正好有合適的價格,再不賣可就砸手裡了。”
女子輕咬下唇跺了跺腳,叉腰瞪他。
“不許去!你若是敢去,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你莫生氣,我不去不去。”
男子連忙哄道。
“哼,你晚上不許進屋!”
女子說著一腳跨進門,佯裝要關門。
男子卻真沒敢進去,就站在門前無奈苦笑。
女子見他真站在門口不進來,門都沒關忽的就落了淚,轉身撲到床上哭了起來。
男子這才趕忙進去關門哄。
紅蓮目睹了這一切,又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屋門,一時難以言表,隻能沉默著回了自己房間。
她原以為宴崢是上麵的那個,現在看來,小殿下才是上麵那個啊。
房間內,錦元卿卻失眠了,她翻來覆去不知多少次,再一次翻身時,卻直直對上了他的眼睛。
二人相對無言半晌兒,錦元卿忽的輕聲開口。
“從藥王穀出來之後,督主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