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元卿一時沒反應過來。
宴崢默了片刻,乾脆將她拉過來伸手脫她裡褲。
“你乾嘛?”
錦元卿連忙按住他手。
“教你怎麼用這個止血。”
宴崢抽出手繼續動作,“看好了,我隻教一回。”
錦元卿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竟就聽了真大睜眼看著他動作仔細學。
“葵水一般會來五到七日,每月一次,來了之後不許練功,不許沾寒涼的東西,記住了麼?”
宴崢似乎真的隻是在教她,錦元卿也似乎真的隻是在學。
“你知道的好多。”
“我原先也是在幾位娘娘宮裡當過差的。”
宴崢說罷,從包袱裡取出一條自己的裡褲,給她穿上。
“明日一早我去鎮子上給你買幾條新的裡褲,先將就穿。”
錦元卿點點頭,捂著肚子不時皺眉。
宴崢將她連人帶被子攏在懷中,伸手給她揉著肚子。
“小殿下總算是長大了。”
十六才來葵水,已經算是晚的了,尋常姑娘家十三、四便有了葵水。
錦元卿打小就沒人告訴她女子還有葵水這一事,後來在軍營裡全都是大老爺們,更沒人告訴她葵水是什麼。
錦元卿被他揉的痛感緩和了不少,卻又生了困意,靠著他,便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錦元卿睡到了日上三竿。
宴崢帶著紅蓮上了趟鎮子又回來,錦元卿還在迷糊睡著。
宴崢買了一馬車的東西回來,杜文博看著一馬車的東西嘖嘖出聲。
新的厚實床褥被子,兩罐赤砂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阿尋把錦元卿的裡褲已經洗乾淨晾上了,錦元卿睡醒出來,沒精神的耷拉著腦袋。
紅蓮將新被褥抱進去,阿尋將被染了血的舊被褥搬出來,拆了洗乾淨。
紅蓮拿著赤砂糖去給錦元卿熬湯,杜文博將東西都搬進屋子裡。
宴崢伸手揉了揉錦元卿腦袋,瞧她沒精神,便攬著她腰讓她繼續屋子裡歇著。
紅蓮一邊等著水開,才後知後覺猛的啊了一聲,然後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錦元卿的屋子。
不對啊,小殿下他……她她她是女子?!
紅蓮驚愕的模樣落在杜文博眼裡,杜文博不解開口。
“大佬來月事而已,有這麼驚訝嗎?”
紅蓮不可置信的對著自己手腕咬了一口,疼,確實是疼,所以小殿下真的是女子?!
紅蓮傻了,杜文博也不懂為啥大佬就來個月事,一個兩個都這樣緊張,就好像大佬要生孩子了一樣。
來了月事,就是真正的女子了,但錦元卿對此隻覺著不太方便,除了肚子不舒服外,腦袋也是昏昏沉沉想睡覺。
錦元卿一連睡了三天,第四天才覺著身上有了些力氣,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阿尋將縫製好的香袋送給錦元卿。
“這裡麵也放了天雪草,戴著會提神醒腦些,就不會昏沉了。”
阿尋也不太懂這些,隻是以為錦元卿不舒服,便親手縫了個香袋送給錦元卿。
錦元卿接過來聞了聞,一絲清香入鼻,頓覺著腦子裡沉鈍的的感覺散了不少。
“謝謝阿尋。”
錦元卿將香袋掛在腰間,笑著道謝。
村子裡來了十幾位陌生人,騎著馬似乎都是江湖人士,各個背著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