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拉著錦元卿離開,留下抱著龐香兒的杜文博一臉懵逼。
“走吧,小苦力。”
紅蓮笑著打趣他一句,杜文博把龐香兒抱回客棧的時候,已經是腿顫胳膊抖了。
“……大佬的男人為啥能抱著一路走回來麵不紅心不跳的?”
“小苦力,你這體力不行啊。”
紅蓮遞給他一杯水,杜文博接過水一口氣喝完趴在桌子上歇著。
紅蓮找了大夫給龐香兒看了腳,隻說沒有傷及骨頭,好好修養就是。
龐香兒本是看不起紅蓮這種天生媚態的女子,這種女子上不得台麵,做不得主母。
用一些教養嬤嬤的話來說,天生是做妾的麵相。
但如今她也隻能跟紅蓮住在一屋。
“你們是一直跟著宴崢麼?”
“我是被他買回來的。”
紅蓮說罷勾唇瞧她一眼,見她麵色忽的一僵,而後又開口試探問道。
“他買你回來……是伺候他的麼?”
紅蓮托腮笑吟吟逗她,“你不會是瞧上他了吧?”
“我沒有!他不過是……不過是……我就是隨口一問。”
龐香兒反應激烈的否認,而後一悶頭倒在床上,扯著被子蓋上,埋住了半個臉。
那可是個閹人,還是哥哥的對頭,她怎麼可能喜歡她,就是……就是……
龐香兒腦海中忽的又浮現出在熱泉時他的身材模樣,忽的臉一紅,心中不禁冒出一個想法來。
他若不是個太監就好了。
深夜,紅蓮緩緩坐起,瞧著熟睡的龐香兒了,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來放在她鼻尖停了一會兒,才收起躍過她下了床。
開窗,紅蓮輕盈飛出翻上屋頂,離開客棧。
躺在床上的錦元卿忽的睜開眼睛,側頭,見宴崢也緩緩睜開了眼。
“怎麼了?”
錦元卿搖了搖頭,轉身埋進他壞裡。
“沒事,做了個夢忽然醒了。”
“那繼續睡吧。”
宴崢將她往懷中攏攏,掌心覆上她的背,繼續閉眼睡去。
紅蓮躲在雞籠裡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成若離開,才又繼續往鎮外去。
鎮外,一人身著盔甲騎在馬上,紅蓮停在馬前,搭上朝她伸出來手。
那人一把將她拉到馬上,帶著她駕馬離開。
山地深林間,一輛馬車停在一處溪澗,馬停下,借著月光,紅蓮撫上他還沒來得及打理的胡茬。
“七殿下。”
“嗯。”
錦煜將她抱下馬,如此寒夜,錦煜直接脫了盔甲衣裳泡進了水中。
錦煜拿起匕首,將匕首尖朝著手腕遞給紅蓮。
“來,幫我刮下胡子。”
紅蓮接過匕首,沾了水後跪在溪水邊,錦煜仰頭枕著她膝蓋,紅蓮垂眸認真的給他一點一點將胡子刮去。
紅蓮眼中柔情似水,就連寒冷的月光似乎都隨著她輕柔的動作也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