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元卿下意識接住他,伸手一摸他額頭,才發現他正在發熱。
“如此孱弱的身子,還跑這陰冷地方威脅人。”
錦元卿嘲他一句,將他背在背上,加快步伐往回走去。
回了院子,清茵給他煎了服藥服下,又囑咐了錦元卿如何照顧他,這才離開。
錦元卿見他睡得熟,便也出去。
說起來,之前中了迷香都會瞬間暈倒,可今日隻是稍微失去了下力氣,就無事了。
錦元卿有些不解。
就聽清茵走過來,盯著她腰間的香包看。
“阿沅,我能不能跟你借二兩天雪草,我的藥方裡隻差這一種了。”
錦元卿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之前阿尋送了她一個香包,裡麵放的便是天雪草。
“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天雪草?”錦元卿解開香包遞給清茵,“這天雪草有什麼功效嗎?”
“天雪草有一種淡淡的清香,一聞便知。
這天雪草可解迷藥,所以江湖人士們身上都愛帶些天雪草做的香包、腰帶等等。
但若是藥力強的迷藥,天雪草雖不能徹底解除,但也能保證你不會陷入昏迷。”
“原來如此。”
怪不得宴崢對她使用迷藥,她也隻是失去了一些力氣。
傍晚,清茵送來兩碗粥和一碟鹹菜,錦元卿謝過之後坐在桌子上食用。
錦元卿吃飯很快,不似尋常女子們細嚼慢咽,吃相怡人。
三兩口將粥喝了,就聽到床上發出聲響。
錦元卿轉頭看去,就跟剛睜開眼的宴崢對上了視線。
“你醒了?”
“嗯。”
宴崢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兩鬢角。
“清茵說你之前受了寒涼,一直在體內未散去,又跌入山溝受傷再次受涼,才導致你起了高熱。”
宴崢聞言笑笑。
“為了等你,我可是在那出山溝裡躺了半日多。”
錦元卿又是一噎,走到他麵前坐下,伸手去摸他額頭。
“我以為你得知後多少會有些感動。”
“你折騰自己身子,我有何感動的。”
“我隻是很想見你。”
宴崢靜靜看著她,說的認真。
錦元卿也靜靜與他對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移開視線,錦元卿起身。
“我去給你端粥。”
錦元卿一勺一勺將粥喂到他嘴邊,“我七哥他怎麼樣了?”
“他有事兒離開幾日,留紅蓮一人在宅子裡看著。”
“杜文博呢?”
“跟著李副將回軍營裡了。”
二人一問一答,問完之後,錦元卿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不問問我麼?”
“你就在我眼前,還需問什麼?”
錦元卿給他擦了嘴,“吃完再睡一夜,明日就會好許多。”
錦元卿將碗放在桌子上,忽的被他從身後輕輕擁住。
“若你我是尋常夫妻,若我是尋常男子……”
“我從未嫌棄過你這個。”
錦元卿以為他在說他是太監這事,便出聲截住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