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東廠,讓我跟著你!”
宴崢聞言瞧她。
“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要接近你,為我哥哥報仇!”
宴崢:……
錦元卿:???
她難過傻了?
錦元卿看著龐香兒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憐憫。
“你倒是引起了本督的興趣,本督便把你留下,給你殺本督的機會。”
宴崢忽的附身挑起她臉,勾唇一笑。
龐香兒身子一僵,兩頰忽的飛上兩朵紅雲,躲開了目光。
“我……”
龐香兒一開口,忽的就被宴崢用力將她甩在了地上,他俯視著龐香兒,毫不留情的開口諷刺。
“你以為本督會像那些沒腦子的王公少爺一樣,說出這種愚蠢的話來嗎?
滾遠點兒,彆擋在東廠門前礙眼。”
龐香兒沒想到宴崢會對她惡語相向,一時間傻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宴崢繞過她與錦元卿進了東廠,就聽龐香兒又出聲大喊道。
“我一定會想辦法接近你,然後殺了你為哥哥報仇的!”
錦元卿回頭看著淚眼婆娑的龐香兒,就聽宴崢開口。
“彆瞧她。
龐統腦子還不錯的一個人,怎麼養了個像豬一樣的妹妹。”
“不過是她哥哥將她護的太好了罷了。”
“久居深閨的女子都愚蠢的可笑。”
“她們從小學的都是女誡女訓,妻為夫綱這些,最多學些持家有道之理,若非我……”
說到這裡,錦元卿頓了一下。
“若非我情況特殊,想必如今也像她們一般。”
“你倒是會為她們尋理由。”
“總不能像你一樣將她們一棒子打死,你不屑的,並非旁人不屑。”
“從未知道你如此會說。”
宴崢捏了捏她手心,錦元卿側頭瞧他。
“因我是女子,所以我隻是對女子更寬容偏愛些。”
“為何?”
“因為不管是流離失所,還是喪親喪子,皆是女子最苦。
與丈夫在戰亂中失散,男子可另娶,女子卻尋了半輩子,最後不甘咽氣。
所以,我自然對女子更加寬容些,我若都對女子不寬容,那便真是相煎何太急了。”
“我不會對你如此。”
宴崢開口,錦元卿朝他笑笑。
“無礙,就算是到了那種境地,我自也有活下去的法子。”
錦元卿鬆開他,抻了個懶腰。
“明日便是成婚之日,早歇著吧。”
“嗯。”
錦元卿進了房內,卻遲遲等不到宴崢進來,出去瞧,才知他進了書房。
英娘端來銅盆,“夫婦婚前不能見麵,督主在尊規矩。”
錦元卿就著洗了臉,忽的覺著好笑。
堂堂宴崢,最不屑於規矩的人竟然守了規矩。
東廠的人這兩日可謂是日夜不休的滿城在掛紅綢、貼囍字。
紅綢布匹鋪滿成,上麵撒著金銀。
宮中連夜送來嫁衣,上麵嵌滿了珠寶玉石,奢華程度比皇後更甚。
天還未亮,錦元卿就被英娘喚了起來,錦如懿早早便被請到了東廠,為錦元卿描眉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