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煜不動聲色的盯著宴崢的眼睛,他又想做什麼?
“溫止可是難得一遇的謀士,七殿下還是快回去吧,若是遲了,怕是見不到紅蓮了。”
什麼?!
錦煜兀地沉了眸子看向宴崢,“你要做什麼?”
“錦鄴可是臥薪嘗膽蟄伏數年,一朝起,以溫止的遠見與謀劃,七殿下還是仔細查查軍中是否有鬼。
紅蓮是七殿下的軟肋,他們既然都對卿卿下了手,便也不會放過紅蓮。”
錦煜聽完這話猛的心中感到一陣不好,連忙起身帶人離開。
錦元卿看著匆匆要走的七哥,“七哥這就要走了嗎?”
“嗯,你且保重好自己。”
錦煜看著錦元卿說完,才又看向杜文博。
“你就留在這裡。”
不給杜文博拒絕的機會,就帶著人與狄敏敏離開了。
錦元卿看到杜文博眼中的意味不明,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紅蓮與七哥自有他們的糾纏,你與其看著堵心,留下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嗯,或許吧。”
道理杜文博都懂,但他就是忍不住在擔心紅蓮,看著紅蓮那樣愛的卑微,心中忽的就討厭起這個世界。
為什麼是一夫多妻製,若是一夫一妻製該多好。
秋日風涼,錦元卿胳膊的傷已經全好了,她每日除了練槍以外又多了一事,教杜文博練功。
自七哥走了之後,便再無消息了。
杜文博每每想問宴崢,終是將話咽了回去。
北邊,錦煜寒著臉硬生生斷了一杆槍。
紅蓮沉默的看著他的動作,片刻後轉身離開。
自從她被從錦鄴那邊救回來後,錦煜每每看著她都欲言又止,或是像如此般暴怒。
狄敏敏與她擦肩而過,撩開簾帳進去。
“阿煜,怎麼又生這麼大的氣?”
紅蓮苦笑著低頭回了自己營帳中,那日她落入錦鄴圈套被抓,錦鄴雖然將她囚在屋內,卻是以禮相待。
錦鄴告訴她,錦煜曾經的謀劃,告訴她錦煜接近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守墓一族,寶藏的指引人罷了。
她起初是不信,但錦鄴拿出了一個讓她無法反駁的證據。
她的族人,她親耳聽著族人告訴自己錦煜是如何將他們圈起來逼他們效力,又是如何將他們趕儘殺絕,最後獨留她一人。
族人將綁著眼睛的黑布條解下,是瞎的。
他是唯一一個幸存之人。
就在紅蓮心慌意亂之時,錦煜來要人了。
紅蓮下意識想去問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人從後捂住鼻嘴迷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紅蓮就記得自己衣衫淩亂,身邊還躺著一個被刺死的男人,而眼前,則是麵露寒意的錦煜。
錦煜將她帶了回去,紅蓮本想解釋,卻在看到從主帳內走出來的狄敏敏後,瞬間將解釋咽了回去。
所以他冒著風險去京城,隻是為了將她帶回來?
紅蓮心中一陣寒意,卻又疼的要命。
她潛意識裡想要逃避,心中卻總有個聲音告訴她。
眼前的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對她的感情全都是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