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元卿好生睡了一整天,傍晚被宴崢喊起來吃飯,卻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坐在床邊發呆。
“吃些再接著睡。”
錦元卿懵懵的點了點頭,站起來眼前一黑,又跌坐了回去。
錦元卿沒力氣的朝後倒下,“眼前暈得很,實在是起不來。”
宴崢走到她身旁,伸手去探她額頭,並不熱,但手卻是涼的很。
“我去讓人喚大夫來給你瞧瞧。”
宴崢說著出去喚人,錦元卿重新躺回床上歇著。
大夫很快來了,診脈後摸著胡子道:“過度勞累所致,突然身子鬆懈下來過後就會如此。
開帖子藥,好好歇幾日便可。”
“多謝大夫。”
錦元卿沒力氣的笑笑。
“阿七,去跟著大夫抓藥。”
“是。”
阿七與大夫離開後,宴崢坐在床邊,扶她躺下。
“今日是我魯莽了,沒顧及你身子。”
“與你無關,確實是我這段時間太累了。”
錦元卿說著起身癱進他懷中,“我隻是忙些基本的小事都累成這樣,七哥自從登基之後大事小事都在忙,想必已經是身心俱疲了。”
“他有心做皇帝,自然要有做皇帝的覺悟,白日裡要處理政事,夜裡要批奏折,吃飯時也要想著百姓稅政,天災人禍。
這該是皇帝做的事情,他既然做了就說不得苦。”
宴崢開口說教,其實心中有些不滿錦元卿總是心疼旁人,自己卻累病了。
“是是是。”
錦元卿早就習慣他跟七哥互相說對方的樣子了,兩個人誰都看對方不順眼,這可真是將她夾了中間,怎麼都難做。
宴崢見錦元卿習慣性的跟他打幌子,又見她此刻難受,無奈捏了下她鼻子。
“歇著吧,我派人去宮中給你告假,明日就彆上朝了。”
“嗯嗯。”
錦元卿躺回到枕頭上,安生繼續休息。
次日又是一覺睡到上午才醒,睡醒之後喝了藥,又在院子裡溜達了會兒,才覺著渾身舒服了不少。
宮中派人來了禦醫,錦元卿本想說自己已經沒事兒了,見李大寶麵色正經的看著自己,而後歎了口氣坐下伸手給禦醫。
“七哥也是,怕我不診脈竟然把你搬了來。”
“皇上也是擔心小殿下……咳,沅王。”
李大寶嘴上順著說出來,才連忙改了稱呼。
“七哥今日診了平安脈了麼?”
錦元卿看向太醫詢問。
“皇上龍體康健。”
太醫診完脈後回答。
“那便好。”
“哎呀,老太醫你是不是糊塗了,讓你診治沅王,說什麼皇上。”
李大寶憨憨埋怨。
“沅王身子是有些虛,補一補便可,其他的無甚問題。”
“多謝禦醫。”
錦元卿說罷看向李大寶。
“你也聽到了,我身子沒事兒,李將軍你快送太醫回去吧。”
“沒事兒就行,那我跟禦醫回去跟皇上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