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錢袋子塞進懷中,繼續凶神惡煞的看著錦元卿。
“把你們的馬車留下,我們可以饒你們一命!”
“對!把馬車留下!”
錦元卿蹙眉看著幾人,而後微微握緊了槍身。
“既然你們貪心不足,那便就這樣吧。”
錦元卿話落提槍出手,瞬間將幾人都打倒在地,還有的發了狠真的想殺她,錦元卿向後用力捅出,槍尾捅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錦元卿用槍尖挑開拿著錢袋那人的衣裳,挑出錢袋來扔回馬車裡。
錦元卿看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幾人,將槍放回馬車底,跳回馬車上。
“繞開他們,我們走吧。”
“是。”
錦元卿帶了一身涼意回了馬車廂內,宴崢將湯婆子遞給她手中。
“暖一暖吧。”
“嗯嗯。”
錦元卿靠著車廂壁,捂著湯婆子暖手。
“雖說他們遭了災也是可憐,但卻用自己的可憐糟蹋彆人,也算是惡人了。”
“世上善惡都是人在定論,彆人定他們是善,他們便是可憐之人,做出的這些事情也是走投無路所致。
彆人定他們是惡,他們便是窮凶極惡之人,便是無恥刁民。”
宴崢說著伸手將自己的大氅摘下給錦元卿披上,將她身上的大氅拿下來披在自己身上。
宴崢一直沒下過馬車,身上的大氅暖和的很。
錦元卿的身上瞬間暖和了一些,大氅上還留有他的味道,錦元卿不禁裹緊了些。
到了東北地區,官員前來接,錦元卿與宴崢一下車就瞧見官員身上厚厚裹著一層棉衣裳,雖然顏色醜,但瞧著和暖和。
帽子也是棉的,遮耳遮口,暖和的很。
“參見沅王,宴大人,快隨下官進屋吧,外麵實在是不宜久待。”
錦元卿與宴崢跟著官員進了他的院子,隻是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就覺著耳朵凍得發疼了。
進了屋才暖和些,有木炭燒著,雖然木炭並不是好質量,煙大的很。
“東北地區的官員朝廷一直都有給發冬日的碳火錢,為何你還在用如此劣質的木炭?”
錦元卿捂了嘴鼻走進了碳火,用旁邊的鐵鉤子去撥弄了兩下,發現下麵也都是不怎麼好的木炭。
“沅王有所不知,從前年開始,這木炭錢便一少再少,今年到現在都未曾發下木炭錢。
木炭又貴,臣還得養家糊口,實在是買不起好碳,難為沅王忍耐忍耐了。”
錦元卿看著他家中擺設,也著實不像是有錢的,屋頂被寒風吹的有些響動,抬頭一看,忽的一片瓦片就被吹翻砸在了院子裡。
“也未曾責怪你,隻是這不好的木炭燃著,夜裡睡覺會捂死人的。”
屋頂瓦片被吹翻,官員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又聽錦元卿開口,這才小聲回道。
“夜裡隻提前滅了木炭,然後用木頭在炕洞裡燒上一回,這土炕就會熱起來,便能撐過一夜。”
“原來如此。”
錦元卿點點頭,官員倒了兩杯熱茶水來。
“您二位先坐著,下官出去將屋頂這瓦片修補一下,若不然夜裡風大又涼的刺骨,會很冷的。”
“好。”
二人坐下,官員出去旁邊耳房裡熟練的拿出一桶泥來,搬著梯子架好,提著桶往上爬。
“你在屋裡等會兒,我出去看一眼。”
錦元卿說罷出屋,扶住了梯子對官員說道:“你安生上,我幫你扶著梯子。”
“萬萬使不得啊沅王,您快回屋去吧,下官很快就能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