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嬪礙於屋裡太多人,也不好發作矯情,隻能裝作大氣模樣笑著。
“嗯,那朕傍晚再來看你。”
錦煜說罷轉身離開,錦元卿也跟著離開。
她的七哥竟然都會裝模裝樣的安慰女子了。
錦元卿這樣想著就沒忍住忽的笑出聲來。
錦煜回頭看她。
“你笑什麼?”
“我隻是覺著七哥原先天天掛在嘴邊的話,說女人有何要討好的,你強了她們自然討好你。
可如今七哥不僅要討好,還要雨露均沾。”
錦元卿出言打趣錦煜,下一瞬就被一巴掌拍了後背。
“你現在都敢打趣朕了。”
錦元卿躲了瞧他,“哪有打趣,隻是想到七哥當初說的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的話,如今可謂是顛倒了。”
錦煜聞言也愁苦的皺了眉頭。
“她們哪兒是嬪妃,各個都是籌碼,我用她們來牽製朝堂,明獎暗賞,高貶低罰。
想提拔誰,便就得給她升位分,想警告誰,便就降位份。
朕原先最瞧不起用利用女子得權之人,可如今卻隻能這樣。”
錦元卿聽著一時也不知要怎麼寬慰七哥,身居高位,許多便都是身不由己,就連真心都是一種奢侈。
“七哥,過年好。”
錦元卿忽的想起自己入宮的目的,便作揖對錦煜拜年。
錦煜微微一愣,而後笑著扶她。
“過年好。”
錦元卿陪著錦煜在禦花園內好生散了半天步,忽的聽到不知從哪兒傳來的銀鈴聲,嘩啦啦的在不停的響。
錦煜也聽到了,便抬腳朝著銀鈴響的方向走去。
錦元卿跟著去,就走到了蘇儀閣。
門關著,錦煜示意太監們推開門,裡麵是一女子穿著掛滿銀鈴的舞衣在跳舞,舞姿曼妙且有力,她跳的很快,似乎在發泄著什麼情緒。
錦元卿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來是楊嬪,這舞姿與家宴上她跳的舞姿一模一樣。
楊嬪也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但她沒停,繼續跳著。
“夠了,就穿這麼薄在如此寒天跳,不要身子了是不是?”
錦煜開口斥責,楊嬪聞言停下,跺了跺腳,眼圈還紅著。
“妾身討厭皇上!分明是皇上告訴我若是有人挖苦欺負妾身,妾身是能還手的,可今日妾身做了,皇上卻直接定了妾身的錯。
現在,就連妾身跳舞皇上也要斥責了嗎?”
楊嬪先發製人,倒是把錦煜噎住了,頓時黑了臉。
錦元卿見狀悄身退下,將空間留給七哥與楊嬪。
真是妻妾多了,過個年都不能安生歇著,哄完這個哄那個,也是累的慌。
錦元卿出宮回府,宴崢正在屋內讀書,捧著一本策論讀著。
“我回來了。”
錦元卿進屋摘了大氅,宴崢聞言視線從書中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