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元卿自以為悟到了,回了沅王府直奔書房,拉他上床。
可事兒還沒辦呢,就被宴崢反入為主的陰沉這臉質問。
“你去哪兒了?”
錦元卿雖然沒碰倌兒們,但進去一圈兒出來,身上難免會沾些熏香味兒。
青樓裡飄散的是胭脂味兒,倌樓裡飄散的就文雅些,熏香味兒。
錦元卿被他看的一時心虛,開口想解釋。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宴崢打斷。
“不重要?那你去尋重要的便是。”
錦元卿看著宴崢再次惱了奪門而出,低頭打量自己半晌兒,身上好好的,也沒讓倌兒碰,怎麼就能被發現呢?
錦元卿出門看見阿七站在院子裡,便知宴崢沒讓他跟著。
錦元卿走到阿七身邊,“你猜我方才去哪兒了?”
阿七動了動鼻子,誠實回稟。
“夫人方才去了倌樓。”
錦元卿鬱結,她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你是怎麼發現的?”
“夫人身上有熏香。”
“府中衣裳不都會有熏香熏麼?”
“倌樓裡的熏香中彆旁的熏香多添了一味,有催情渙散之效,且味濃,泛苦。”
錦元卿聞言低頭好生聞了聞自己袖子。
沒啊……哪裡有泛苦的香味兒?這不就是正常熏香嗎?
錦元卿自醒回來該換身衣裳的,便回屋換了身衣裳才又去尋宴崢。
宴崢陰沉著臉看著書,錦元卿走進屋合上門,輕手輕腳的走他身邊,伸手去握他手,卻被他躲開。
“我身上沒味道了,你再聞聞?”
錦元卿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宴崢聞言隻睨了她一眼。
“欲蓋彌彰?”
“沒有,你不喜那味道我才換了身衣裳。”
錦元卿再次主動握他手,主動解釋。
“我是去了倌樓,但並沒有碰他們,一下都沒有。
隻是問了幾句話我便出來了。”
錦元卿說完小心翼翼瞧著宴崢臉色,見他仍然沒有緩和,便將他手中的書放在一旁,而後主動抱他認錯。
“我錯了。”
“錯哪兒了?”
宴崢開口,錦元卿兀地又沉默了。
她錯哪兒了?與他開玩笑,然後他生氣了?這樣說好像他會更生氣吧?
錦元卿斟酌再三,開口認錯。
“今日不該去倌樓。”
“還有呢?”
“……不該信任侍郎的鬼話。”
“接著說。”
“不該日日忙著,該多陪陪你。”
“任侍郎帶你去的倌樓?”
“嗯。”
錦元卿果斷點頭,賣了任侍郎。
“他為何帶你去?”
“我說不知該如何哄你,他便帶我去了倌樓詢問,我當真就問了倌樓那兩位頭牌如何哄你一事,他們給出了主意,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