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瞳孔驟然收縮,他用儘平生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一把握住了鋒利的刀刃。
這把刀,距離她的脖子隻有幾厘米。
這可是大動脈,割破了,就算醫生在現場也回天無術。
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隻是,霍知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他用力將刀子奪了過來,丟的遠遠地。
“你在乾什麼!”
他怒吼出聲。
薑願白著臉,睫毛上掛著淚珠,一句話也沒有。
霍知硯扼住她的肩頭,那力道似乎要把她拆骨入腹一般。
他紅著眼,聲音低沉憤怒。
“我再問你乾什麼!”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你握著刀,可以刺向任何人,但不能刺向自己,明不明白。刀尖,永遠不能對著自己!”
薑願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麼想自殺,就覺得前麵一片黑暗,她害怕這個男人。
她想要一死了之,這樣自己就解脫了,可現在冷靜下來,又覺得不值得。
活著才有無限可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沒想到霍知硯竟然比她還要激動,眼底全都是破碎的傷痕,似乎她自殺,狠狠的傷到了他的心。
“來人,把她關起來,屋子裡不準留任何利器,玻璃、瓷器都不準有!”
“監控呢,裝上熱成像監控,二十四小時看著,你要是敢死,你試試。”
這一次霍知硯是動真格的了。
薑願慌了。
“你想把我囚禁起來嗎?霍知硯,你到底是不是人。”
“是你逼我的。”
“我不會再自殺了,我剛剛……剛剛隻是一時衝動,我冷靜下來了。”
“我已經不信你了。”
霍知硯執意如此,薑願根本攔不住,她被關在了房間,所有能傷到自己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屋子裡還裝了監控,就像是看囚犯一樣,薑願覺得窒息可怕,卻又無法逃離。
她一個人僵坐在床上,強忍著困意終於等到霍知硯過來了,他的手已經包紮過了,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可即便如此,鮮血還是滲透出來,染紅了紗布。
“霍知硯,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嗎?”
“你想談什麼?”
“你把這些撤了,我不是犯人,你也沒有監視我的權利。真正想死的人,你是攔不住的。不過我可以和你保證,這種傻事,我不會再做了。”
“我也不跑了,老老實實待在這,但……你也不能派人看著我。我們約定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你還是不能打動我,我還想走的話,你就放了我。”
“如果三個月後,我想留下,到時候你讓我做情人也好,做替身也罷,我毫無原因,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怎麼樣?”
霍知硯狠狠蹙眉,似乎在思考她話裡的真實性。
薑願趕緊對天發誓:“如果我說了假話,就天打五雷轟。”
“好,薑願,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你敢死……”
他遲遲沒說下半句。
“如果我死了,你怎麼樣?”
薑願好奇的詢問,可下一秒她被男人抱得嚴嚴實實。
“我能怎麼樣,我能拿你怎麼樣?薑願,這一次我徹底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