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曦想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無意間對上葉木寒冰涼刺骨的目光,硬是把話憋了回去。
還是,彆說啥了吧,葉木寒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摔筷子走人啊。
哎,下次絕對不帶羽朵出來跟朋友一起吃了,好好的愣是變成這樣了。
不歡而散,又或者隻有墨羽朵一人開心。
道了彆,淩淺跟著葉木寒上車回家。
車裡一片安靜,淩淺沒說話,葉木寒更是緊抿薄唇。
淩淺靠著車窗,透過車窗映射出葉木寒的麵容。
冷峻而不可玷汙的俊臉,似遠忽近。
她輕歎一聲,還是先開了口:“生什麼氣?”從她說出那句話後,他就一直寒臉示人,生怕彆人不知他生氣似的。
“並無。”
薄唇輕張,惜字如金的說了兩個字後又抿著。
葉木寒直視著前方,一會兒打轉向燈,一會兒看倒車鏡,完全忽視身邊淩淺的存在。
哼,傲嬌。
淩淺也不再說話了。
剛走近家門,便聽到他“砰”的一聲關上大門,頎長的身軀站在門邊,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正蹲下換鞋的淩淺,聲音冷如冰窖:“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一心一意的想著對她的千分萬分的好,原來,她卻隻是想著將他推得遠遠的?
“什麼?”淩淺回頭看他,他眯著眼,眸目深沉,毫不掩飾的怒意讓她立刻移開了目光。
她起身,穿著拖鞋,強裝淡定的走向自己的房間去,一邊說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
“哦?”尾音上揚,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走,森冷的音調讓淩淺不禁戰栗:“所以我對你來說隻是一個很能撈錢的藝人嗎?”
他這般的貶低自己的身份。
淩淺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緊握著自己的手腕,慢慢順著他修長有力的手看上去,他臉很陰沉,雙眸似乎比平時更幽深了些,一瞬不眨的凝視著自己。
“木寒,本來我們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現在的我能獨立生活了,我不該繼續拖你後腿。”一頓,她繼續道:“羽曦挺不錯的。”
聽完了她這段話,葉木寒伸手一個旋轉,硬是把她壓在牆上,用力握緊她的手腕舉到比她頭頂還高的位置,邁進一步,緊緊將她困在自己與牆之間,另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巧妙的不弄疼她,又不讓她掙脫開。
“淩淺。”他念著她的名字,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近得不過幾厘米,冷眼直視她:“利用完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彆忘了,我是葉、木、寒。”
從來隻有他利用人,也從來隻有她能反過來利用自己。
淩淺被他突然的動作愣了一霎,他身上逐漸散發出來的霸氣壓得她不敢喘氣。
是啊,她忘了,除了影帝的身份,他還是未來葉氏集團的繼承人,唯一的,繼承人。
龐大得一手遮天的葉氏集團,怎麼可能讓毫無魄力的人繼承呢?
葉木寒骨子裡還是留有葉氏鼎鼎有名的冷漠無情的處事方式。
可自己,從沒想過利用他。自己是過分的依賴於他。
淩淺深吸一口氣,滿滿是他身上清新的淡香,她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沒利用你,我總不能一直跟你這樣下去,羽曦確實挺……”不錯的。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他厲聲打斷:“閉嘴!”
葉木寒目光熾熱的看著她,像是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誰也捕捉不到。
他貼近她的身子,低頭狠狠將她的唇吻住。
“唔……”
淩淺驀然睜大了雙眼,屏住呼吸,愣是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想起要掙脫。
他像是預料到她的意圖,伸手握住她後腦勺,不讓她動彈半分。
淩淺的心跳得比平常快了許多,可能隻是被葉木寒的動作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