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英奕聽到她這麼一說,立刻轉眸瞪了一眼阮陽陀。把錢子興教好都花了他幾年的時間了,這個新來的看起來比錢子興難搞多了去,想想以後做什麼事都有人打小報告給他的媽媽聽,他就煩得有些不爽。
送走了莊偌秋,他端起了架子,回到餐桌上,一邊吃著,一邊傲氣的問道:“叫什麼名字?”
不用想,他這話肯定是跟阮陽陀說的。
阮陽陀看了看他,走前了兩步,道:“牧少,我是阮陽陀。”
“羊駝?好名字。”牧英奕輕笑了一聲,“可以的,你父母很厲害。”
阮陽陀又是看了他一眼,餘光也瞥見了一旁的錢子興垂頭抖肩膀偷笑著,一板一眼的糾正:“太陽的陽,陀螺的陀,不是羊駝。”
“三個耳朵,你聽力不好?”牧英奕挑釁的笑著,上下打量著他。
“我聽力還不錯,牧少。”
牧英奕沒有再理會他,轉頭看著錢子興,語氣帶了點憤怒:“誒我說你,怎麼連我媽要過來都不知道?錢子興,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牧少,這次是我疏忽了。”錢子興認真的做反省樣。莊偌秋一大早就來到他房間“做客”,可真是嚇壞他了,還不讓他不偷偷通報牧英奕,他哪敢跟莊偌秋對著乾呢。
牧英奕突然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對錢子興說道:“快去看看淩淺出門沒,看看他們今天的安排是什麼。”
錢子興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對他擠了擠眼,又朝阮陽陀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瞥了阮陽陀一眼,冷哼了一聲:“羊駝,你打小報告我不管,但你要是敢攔我做事,信不信我跟錢子興兩人打你一個。”
阮陽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錢子興一眼:“不攔。”一對一打他有勝算,二對一就太吃虧了點。
“算你識相。”
牧英奕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起身往外走去:“錢子興,查到了沒?”
“牧少,再等一會。”錢子興一邊跟著他,一邊忙著按手機,查淩淺的行蹤。
阮陽陀自然也是跟了上去,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拿出來瞧了一眼。
莊總:英奕沒要去找淩淺吧?
他沉吟了一會,看著牧英奕興致勃勃風風火火的背影,垂眸敲下幾個字:莊總,天氣不錯,牧少想出去逛逛。
荀安彤一早醒來,就得知自己的車子報廢了的消息,她惆悵了三秒後,又滿血複活了,因為葉木寒說等他跟淩淺回國,現在這輛車就歸她了。
想想這一點也不虧啊,這次的導遊當得真是賺大發了,能見到崇拜的偶像,酬勞也高,還附帶換車!天哪,她覺得自己積了二十幾年的運氣,全都用在這一次上了。
荀安彤的心情很美妙,開著葉木寒的車子壓馬路、順便買買菜,接著又悠哉悠哉的回家。
家門口停了一輛車,有點眼熟。
荀安彤慢下車速,停靠在那輛車子隔壁。
她拎著食材下車,一邊往家裡走去,拿了鑰匙開門。
突然,身後傳來開車門的聲音,接著是一道熟悉的男音:“好巧啊,荀小姐,我正好路過這兒,順便來這找淩淺玩。”
荀安彤回頭瞧去,牧英奕笑得吊兒郎當的模樣,說著爛大街的台詞,朝自己走來,她道:“牧少,你這開場白已經過時了。”
牧英奕一點也不介意被她這麼鄙視的說著,他笑著問:“淩淺在家吧?”
“不知道,我剛回來。”荀安彤如實說著,她打開門,又回頭看著他,想著自己到底應該不應該放葉木寒的情敵進來。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騰出一隻手,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立刻按了接聽:“寒哥。”
“我跟淺淺出來走走,你現在開車過來接一下。”葉木寒清冷客氣的話語從聽筒內傳出。
“好的,寒哥,你們在哪兒呢?我立刻過去接!”荀安彤將門整個推開,對著牧英奕做了個請的姿勢,一邊回答著葉木寒。
牧英奕卻是皺起了眉頭,一下子轉頭看向錢子興。
淩淺沒有在家裡,跟葉木寒出去了,錢子興怎麼還說有在家呢?
他轉身往車邊走去,彎下腰,帶著一絲怒氣瞪著坐著車裡的錢子興:“淩淺沒在家,你又搞錯了?”
錢子興一下子懵了:“什麼?怎麼會呢?剛出酒店查到的,淩小姐有在家,葉木寒的車子也是荀安彤開走的。”
充當司機的阮陽陀突然開口道:“我們出發不久後,淩小姐跟葉先生也出門了。”
牧英奕看他不太順眼,立刻道:“羊駝,我沒問你話。”
錢子興趕緊拿出手機又查了一遍,果然,淩淺跟葉木寒的位置變了,他臉色有點難看了,尷尬的道:“那個,牧少,荀小姐不是說要去接嗎?牧少就在家裡等著,淩小姐回來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