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唐哥不是要懲罰自己,而是要自殘?
唐哥什麼時候這麼非主流了!
“唐哥,你這是……”他剛要勸阻唐溫書進一步的動作,倏地被唐溫書冷冷一瞥,頓時噎了。
拿起水果刀,唐溫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將傷口挑破,又把傷口擴大了,全程他隻是稍稍蹙了一下眉頭。
鮮紅的血慢慢流出,越來越多,而他並沒有打算要包紮。
邵休有些慌了,趕緊上前一步:“唐哥……”
唐溫書又是冷眼瞥了他一下:“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唐哥……”
“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他蹙了眉頭,眸眼寒如冰窖。
“是,唐哥。”
大門打開,大門又關上。
唐溫書等了一會,才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第一次打開了攝像頭,對準那個血淋淋的傷口,哢嚓拍了一張照片。
他也不急著包紮,受傷的手就這麼搭在沙發邊上,由著鮮血慢慢流著。
指尖點開短信頁麵,將那張剛拍的照片,發到歐陽南晴的手機號,然後附上文字:傷口不小心弄到了。
他又開始仔細想著,要不要加個可憐的表情?
加吧,說不定歐陽南晴看了就心更軟了。
算了,這種表情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最後,他還是加了個可憐的表情。
接著就是等待她的回複了。
她會回什麼?回他立刻回家來幫他包紮嗎?還是讓他派人過去接她回家?還是直接無視他,狠了心不理他了。
他忐忑不安的等著,手機放在一邊,三秒看一次,十秒檢查是否信號正常。
都一分鐘過去了,怎麼還不回複?是沒看到嗎?還是故意不理自己了?
他要不再把傷口弄大一些?
想了想,手又重新拿起了水果刀。
突然,手機一震,伴隨著‘叮’的一聲,這是有新短信!
唐溫書放下水果刀,拿起手機,迫不及待地點進短信頁麵,查看最新的信息。
歐陽南晴:哦。
哦?哦是什麼意思?敷衍他嗎?不想理他嗎?那他接下來怎麼辦?
女人這種生物,真難哄。
他眉頭蹙得死緊,表情莊重得像是真的在想什麼非常嚴重的事。
血腥味漸漸融入空氣中,正在樓梯口處休息的毛絨絨鼻子嗅了嗅,接著睜開了眼,朝四周又嗅了嗅,起身往他的方向走來。
“汪汪……”毛絨絨站在他身邊,不斷地搖著尾巴,時不時湊到地板上滴到血的地方聞了聞,又叫了幾聲,似在擔心他。
唐溫書起先還覺得這毛絨絨有點吵,正打算要喊人把它帶出去外麵,突然,頓住了。
他轉眸盯著毛絨絨瞧,片霎後,微微勾唇。
“邵休,進來。”他對著外麵的人喊道。
大門打開,邵休一看到他血都滴到地上,地上還慢慢有成一灘的跡象,他快步走向唐溫書:“唐哥,我讓人把醫生帶來!”
“不必。”唐溫書抬手指了指毛絨絨:“帶著它去找南晴。”
邵休看了看那隻狗,又看了看唐溫書,很是不解:“唐哥,讓醫生幫你處理一下傷口,我再帶著這……毛絨絨去找歐陽小姐。”
“我說了,不必。”他眉頭一皺,眸眼冷了許多。
“……是,唐哥。”邵休低下了頭,他彎下腰,將毛絨絨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等等。”
唐溫書又叫住了他。
邵休回頭看他。
他輕咳了咳,好像在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演戲你會吧?”
邵休困惑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話。
“等會你順便在南晴麵前說點話。”
……
淩淺洗完澡出來時,下意識的先看了看包包的方向,還是原來的擺放姿勢,看來葉木寒沒有去動過。
她鬆了口氣。
葉木寒正坐在床邊,拿著筆記本在看些什麼,見到淩淺出浴室門了,將筆記本放在一旁,起身朝她走去。
淩淺洗了頭,濕噠噠的頭發被她包在毛巾裡頭,她扶著腰,懶懶地坐在椅子上,暫時不想動了,就這麼靜靜坐一會。她在浴室裡一直做著假設,如果葉木寒在她的包包裡看到那張證明,那該怎麼辦怎麼辦,想得她都費了許多腦細胞,到最後隻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累嗎?”他轉了個方向,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了吹風筒,接上電源,又把她頭上的毛巾鬆開,拿了梳子幫她梳著頭發。
淩淺看了他一眼,見他是要幫自己吹頭發了,也就由著他弄:“洗個澡有什麼好累的,難不成你還能幫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