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和席少淵的飯局楚陽能參加，說不定就是席少淵點名的。
他想讓她難堪。
隻是，他太不了解林綰。
她經曆過人生很多個難堪的時刻，早就習慣了。
所以，吃飯的時候他們聊他們的，林綰隻顧著吃自己的。
吃飯的過程，林綰知道楚陽在偷偷觀察她，然後偷偷地剝蟹鉗放進她麵前的碟子裡。
林綰看都不看，直接撥拉開。
這個細微的舉動被席少淵儘收眼底，他淡淡地笑：“何經理真是很憐香惜玉的人，連我的秘書都一並照顧了，不知道這麼好的男人有沒有結婚？”
楚陽訕笑著，推了推黑框眼鏡：“結了，結了。”
“聽說何經理的太太是個大美女。”楚陽的董事長笑著說：“還是一個記者，何經理真是好命。”
楚陽的董事長沒見過她，她也沒見過他。
正在啃螃蟹的時候，林綰的手機忽然響了，是楚陽發過來的消息：我忽然想起來，你不能吃螃蟹的。
林綰翻了個白眼，繼續吃的風生水起。
她沒打算留下孩子，誰都管不著她。
飯局結束，席少淵將他的銀行卡遞了過來，“去買單。”
“綰綰。”一出包廂，楚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林綰不準備搭理他，可他卻厚著臉皮主動轉到她麵前來：“綰綰，你怎麼變成了席少淵的秘書？你不是辭職了在彆墅養身體麼？”
“我不是辭職了，我是被開除了。”林綰糾正他的措辭：“何先生，你賣了我是不是還收了錢負責盯著我把孩子給生下來？”
“綰綰。”他隱忍的安慰她，“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能不能現實一點？”
林綰接過收銀員還給我的卡，順手揣兜裡。
“怎麼現實？請指教。”
“你乖乖地把孩子生下來，然後我再親自接你回家，我們跟以前一樣過日子，好不好？”
“我都給彆人生了孩子，你還能接受我？”
“可以的，綰綰。”他拉住林綰的手表決心：“綰綰，你相信我，我不嫌棄你，隻要你好好地生下孩子，如果是個男孩……”
他臉上忽然呈現出了一種莫名的光彩：“如果是男孩，那就更好了。”
看楚陽現在的反應，林綰有點困惑。
他看到席少淵的表情挺自然，看到她和席少淵在一起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是他把她送到席少淵的床上去的，沒道理他好像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林綰入神地看著他：“楚陽，我問你，你老實回答。”
“嗯，你說。”
“生下孩子，你能拿到多少錢？”
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本能地就抗拒：“沒有，不可能。”
“我都給彆人生孩子了，你卻拿不到錢，這筆生意我們不是做的虧本了？”
林綰當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