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淵在問醫生:“需要多少血?”
醫生說:“這個說不準,1500cc總是要的。”
一個人一次性最多抽500,那已經是極限了。
女性三百左右,1500cc把林綰的血抽乾了也沒那麼多。
林綰正在冥思苦想,席少淵已經擼起袖子走進了驗血室。
算起來席少淵是孩子的叔叔,有了血緣關係的話是不是幾率也會大一點。
巧得很,林綰和席少淵的血型和孩子的都吻合,他們都可以抽血給孩子。
再加上 席少城湊一湊,醫院裡應該還有血源。
但是他們都抽了,可 席少城沒抽。
林綰問他為什麼不抽血給孩子,他站在走廊儘頭的窗口看著窗外,他在吸煙,煙霧繚繞著他的臉龐,林綰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血型不符。”他簡短地答林綰四個字,然後就再也不理林綰了。
林綰知道,的確有的父母和孩子的血型不同,林綰也沒有繼續糾結,醫生說林綰和席少淵加起來暫時夠用。
這一次林綰終於看到了孩子他一個人小小的躺在病房裡。
醫生將殷紅的血袋掛在鐵架子上,然後粗大的針頭紮進了他腦門上的靜脈中。
因為孩子手背上的靜脈不好找,隻能紮在頭上。
醫生紮第一針的時候林綰的眼淚就流下來了,林綰第一次感覺到心疼是什麼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