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綰自己都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白糖是林綰給她的寶寶起的乳名。
那天就隨口在席太太麵前提了一下,她就記住了。
林綰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兒才說:“他錦衣玉食的,你不用費這個神。”
“買的終究是買的,自己手織的裡麵包含著一層關懷。”她抬起頭推推臉上的眼鏡,笑著對林綰說:“他長大了也要喊我奶奶的。”
“他是席家的孩子,而我們都跟席家沒關係了。”林綰硬邦邦的說出這句話,席太太用毛衣針不輕不重地戳了林綰一下:“不管怎樣他始終是你的孩子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還有彥坡怎麼誤會我是他的事,在我的心裡他始終都是我相伴了20多年的伴侶。”
也許這就是代溝吧,如果有人這麼誤解林綰一點都不懂她的話,就算相伴20多年又如何,林綰照樣把他打得兩頭冒。
林綰可能永遠都達不到席太太這樣的境界,現在林綰每天的功課就是努力的讓席太太高興起來。
穀雨下班回來之後她們兩個就在席太太的麵前插科打諢,或者演各種小品,把席太太逗得捂著嘴直笑。
她開心林綰就高興,穀雨說林綰不是把她當做婆婆是把她當做親媽。
席太太的確也值得林綰這麼做。
這天晚上席少淵回來的格外早,可是麵色凝重,他剛一進門就感覺到他身上的陰鬱之氣。
是發生了什麼?
林綰還沒來得及上去問他,就匆匆的從林綰的麵前走過。
“我媽媽是不是在房間?”
“嗯啊。”
他邁開長腿一步三節樓梯,可憐林綰氣喘籲籲的一路小跑都沒追上他。
他進了席太太的房間然後關上門,林綰總不能破門而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