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白糖交給保姆:“帶少爺去洗澡。”
白糖真是林綰眼淚的催化劑,本來是林綰根本哭不出來的,但看到他,心裡哪一塊特彆柔軟的地方被刺痛了,所以眼淚就源源不斷地掉下來,就好像打開了閘門。
一旦打開就很難關起來,第三杯酒下肚之後林綰就徹底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哭的不能自己,林綰覺得她哭的都快要脫水。
一塊手帕出現在林綰的鼻子底下,林綰接過來胡亂的在臉上擦擦, 席少城拿走林綰手裡的酒杯:“不要再喝了。”
一個傷心欲絕的人當然不會眼睜睜的讓自己的酒杯被拿走,自然要死纏爛打。
林綰又奪過林綰的酒杯:“我要喝,給我酒!”
席少城沉著臉看著林綰:“你為席少淵這兩年這麼折騰還折騰的不夠嗎?他都要結婚了你在這裡肝腸寸斷也沒用。”
“還不是你把我給關起來了!”
“就算我不關你,我給你買一張去巴黎的機票。你站在席少淵的麵前,你覺得現在的他是選擇你還是選擇盛嫣嫣?”
林綰的憤怒是假的,但林綰的哀傷是真的。
林綰眼巴巴地看著 席少城,他這個人總是能以到就能戳中林綰最痛的地方。
沒錯,林綰現在就是站在席少淵和盛嫣嫣的麵前,他也一定不會選擇林綰。
林綰端過桌上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四杯酒喝下去林綰已經完全醉了。
林綰不求彆的隻求林綰能將這場戲圓滿的演下去,其實到後來林綰都斷片了,也不記得林綰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隻記得林綰一直在胡言亂語,哭哭啼啼,折騰到大半夜之後,等到林綰第二天上午頭疼欲裂地醒來,林綰的手上是紮著針掛著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