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什麼時候需要這種虛無的幻想了?”
吃完粥已經深夜了,我們在粥店裡麵都坐了一個多小時。
桑時西問我想不想散散步,我抬頭看看今天晚上的月色極好,剛剛好月亮隻有一半,像一隻圓圓的餅被切走了二分之一。
我說好啊,於是我們兩個在月色下散著步。
桑時西問我:“你看這月亮像什麼?”
我說:“像盛嫣嫣嫣的半張臉。”
桑時西立刻回頭看著我:“怎麼你還能見到盛嫣嫣?”
“在端城的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他了,但是一回來就…”
我說了一半忽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我不想讓桑時西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敏銳又敏感的桑時西立刻就察覺出哪裡不對:“回到端城你吃什麼喝什麼了?”
“正常的飲食。”
桑時西忽然不再講話了,跟這種人說話就得格外的留著小心,對於有些事情我隻透露了一個字他就立刻聯想到一大堆,並且問題是每次他都能猜到真相,很可怕。
是不是他和桑旗有同樣的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敵人不算是多可怕的事情,但是問題是這個敵人跟你是旗鼓相當的。
桑時西忽然不再說話,我卻一直沒話找話:“霍佳今年才27歲,那她豈不是23歲就嫁給你了,怎麼一個上流社會的名媛還這麼早結婚?不對,她也算不上上流社會,家裡是黑社會的。”
我自說自話,桑時西始終麵色凝重緊緊皺著眉頭,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今天這樣生氣恐怕他是已經猜得到我為什麼回到錦城就變得神經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