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薄禦白並沒有像是顧辭說的那樣來接她,她被人從基地帶了出來,押上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車子發動,漸漸駛離了試驗基地。
沈煙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傾身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
毫無意外,她沒有得到回答。
沈煙煩躁到想罵人的地步。
這種生死被彆人捏在手裡的感覺真是糟糕極了!
沈煙憋著口氣靠回座椅裡,被捆綁在身後的手暗暗扭動著,試圖讓纏繞在雙腕上的膠帶鬆一些。
同時,她側目看向窗外。
惠州的地形她不算是很熟悉,但她記憶力好,顧辭他們把她從船上帶下來後去基地裡的路線她還記得,而眼下他們明顯是在帶著她順著那條路往回返。
他們要帶她去碼頭,是薄禦白在那等著她?還是顧辭打算把她帶去千湖島?
要是前者,顧辭應該是對她的提議沒有心動,不打算跟薄禦白合作,而是堅持要拉著薄禦白下水。
要是後者,說明顧辭心動了,要讓薄禦白幫著她拉下千湖島現在的主人,他翻身坐上去。
沈煙分泌這口水,心情無比的忐忑,她希望是後者!
可是車子快要到碼頭時,她隱隱看到了前麵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薄禦白,而是陳映南後,腦子轟地一聲,完全懵掉了!
陳映南?
他怎麼在這裡!
陳映南穿著白色的風衣,裡麵是黑色高領針織衫,鼻梁上的架著一副金絲框無邊眼鏡,一身儒雅清貴的模樣跟他身旁殺氣很重的安娜,還有亦正亦邪的顧辭格格不入。
可他就偏偏那麼融入在了他們之中。
“沈小姐,你的相好來接你了,下車吧。”
“……”
這次輪到了沈煙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