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兩輩子,薄禦白在陪產上確實是沒有經驗。
但他為了預防有措手不及的意外發生,在沈煙孕期他閱讀了大量的產婦方麵的知識。
可現在,那些書麵上的了解到的經驗,在此刻都變成了漿糊堆積在他的腦中。
不能正常思考,隻能煎熬的等待。
過了一陣,沈父沈母也趕到了。
夫妻倆很淡定,因為都是過來人。
他們安排了許棉和林清雪去休息室吃些東西休息,又讓薄禦白坐下等。
薄禦白坐不下,他焦慮的從兜裡掏出煙盒,道:“我去旁邊樓道抽根煙。有什麼事,您們立刻叫我。”
沈父雙手撐在大腿上,笑著點頭,“放心,去吧。”
薄禦白把煙放在唇邊,往外走了幾步,他又把煙拿了下來,扔進垃圾桶,折回來在沈父身邊坐了下來。
沈父疑惑的看著他,薄禦白垂頭喪腦的道,“突然不想抽了。”
沈父看出他的不安,沉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放輕鬆,彆把自己繃太緊了。當年你媽生煙煙的時候,我在產房外從晚上七點,等到了第二天淩晨五點。隻要是正常的產期生下來的孩子,問題就不大。”
薄禦白胡亂的點頭,捏著手腕上的表盤算著時間,距離沈煙進去已經有四個小時了,不會真的要等上十多個小時吧!
暮色將至。
沈煙還沒有出來。
薄禦白弓身,雙手捂臉,肩膀耷拉著,整個人陰鬱頹廢到了極點。
沈父抓了抓頭,知道的他女兒在裡麵生孩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女兒得了什麼重大疾病在手術……
明明是喜事,可受薄禦白身上的低氣壓影響,整個走廊都是死氣沉沉的。
沈父:“咳……禦白,你從中午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先去休息吧,這估計還要等上一會兒。”
沈母:“是啊是啊。你在這樣等下去,煙煙等下出來,你該倒下了。”
薄禦白搓了搓臉,勉強的打起積分精神,說:“爸媽,你們先去吃,我還想再等等。”
說著他扯了個笑,讓自己看起來是沒有什麼事的樣子,“你們放心,我就是想等煙煙出來,成為她第一個見到的人。”
沈父沈母看到他這樣在乎自家女兒,心裡也是開心的,也就沒再勸他。
沈父沈母離開沒一會兒,產房的門就打開了。
薄禦白瞳仁顫動,箭步的衝過去,護士攔住他。
“家屬不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