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喬鶯鶯已經掛了電話。
薄禦白擰眉思索了幾秒,起身拿上外套,邁著長腿,出了辦公室。
……
沈煙在開放式廚房煎牛排時,公寓的門沒有預兆的被人從外麵用鑰匙擰開了。
她偏頭向玄關處看去,不由和拎著餐盒進來的喬鶯鶯四目相對。
沈煙瞳孔一縮。
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喬鶯鶯輕車熟路的拉開鞋櫃找了雙拖鞋走進來,東張西望的問:“喵喵呢?”
薄禦白應該提前和喬鶯鶯商量過了,她對她的存在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很自如。
沈煙輕輕的抿了下唇:“它和小墨回房午睡去了。”
“這樣啊。”喬鶯鶯繞過島台,把餐盒放到她手邊,女主人姿態十足的道:“我給喵喵做的罐頭,等下你記得喂給它吃。”
沈煙:“……”
喬鶯鶯往鍋裡看了眼,揚唇一笑:“在裡麵呆了兩年,廚藝倒是一點沒生疏。”
“可惜禦白不喜歡你,連帶著也討厭你做的食物,每次都是推給我吃。”
“彆說,兩年沒吃了,我還真有點饞你的手藝了。”
沈煙神色從容的給牛排翻了個麵:“你不用說這些話刺激我,我對薄禦白已經沒任何感情了。”
“沒感情還賴在他身邊?沈煙,你可真夠賤的了!”
“……”
沈煙把火關了,端著平底鍋轉過身坦坦蕩蕩的直視著她,“薄禦白他是怎麼和你說的?說我上趕著求他住在這裡的嗎?”
喬鶯鶯一時間回不上話。
薄禦白才沒和她說沈煙入住在京皖公寓的事,她是在名媛群裡聽到的消息!
說呢,她受傷住院,薄禦白這些天一次都沒去看過她,原來是沈煙住了進來!
一定是沈煙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方法,留住了男人。她今日過來是要把沈煙攆出去的。
穩了穩心態,喬鶯鶯微揚下巴,眼神輕蔑的道:“不管你是真放下了,還是在這裡跟禦白玩欲擒故縱,我告訴你,日後離禦白遠點,否則你信不信,我可以再把你送牢裡待兩年!”
沈煙眼中生寒:“你承認了,兩年車禍一事都是你的謀劃。”
喬鶯鶯不留任何話柄的轉了話題:“我要是你,現在就識相的收拾鋪蓋離開了。”
“一千萬。”
“……什麼?”
“你現在給我一千萬的支票,我立刻離開。”
“沈煙,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讓你滾蛋,我還用的著用錢?隻要我……”
外麵響起開門聲,喬鶯鶯頓了頓,眼珠子轉動,快速的伸手用手背貼在了沈煙握著的平底鍋鍋底。
“啊!”
薄禦白一進門就看到了沈煙拿平底鍋燙喬鶯鶯手的景象,他臉色微變,快步過來把楚楚可憐的喬鶯鶯摟抱在懷中,怒視著沈煙,“你又發什麼瘋!”
又如此。
薄禦白在麵對喬鶯鶯的事上,永遠都是不問緣由,就可以直接給人定罪。
沈煙忽略心臟傳來的抽痛感,淡淡解釋:“她自己把手湊上來的。”
薄禦白還未說話,喬鶯鶯眼淚汪汪的抽泣道:“禦白,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千萬彆怪煙煙。”
“你不用替她遮掩,我剛已經親眼看見了。”說著,他銳利的視線掃向沈煙,冷聲命令:“給鶯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