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去計較對方缺點的。
有密密麻麻的長刺從體內滋生,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沈煙呼吸逐漸不暢,實在不想留在這裡繼續當小醜,便轉身要走。
未料喬鶯鶯會從後麵撲過來,使蠻力的拽著她的頭發,單手擰開燃氣灶,欲把她的臉往燒的滋啦啦的平底鍋裡按!
這一頭紮下去,她定是要麵目全非。
沈煙情急下的扣住灶台邊沿,脖頸筋脈繃緊的將頭向後仰的同時反手抓住喬鶯鶯按她頭的手。
換做兩年前,沈煙未必是喬鶯鶯的對手。但這兩年,她在牢裡打架打的已經是身經百戰了,她用巧勁兒擰了把喬鶯鶯的手腕。
喬鶯鶯呼痛的鬆開她頭發後再次撲上來。
沈煙也不客氣和她糾纏成一團。
薄禦白長這麼大,還是頭次見女人打架。
她薅一把她頭發,她又抓一把她臉。反反複複,就這兩招。
真是開眼界了!
薄禦白本想讓她們打完自己停手,但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們歇站,尤其是沈煙,簡直是戰神附體。
“夠了!”
他喝聲上前,把落下風的喬鶯鶯拽到身邊,推了一把越戰越勇的沈煙。
薄禦白是常年健身的體格,他這一下子,直接把沈煙推了個跟頭。
嘭!
啪!
沈煙先是後腦勺磕在了架子上,後腿又被架子上掉落的花瓶砸了個正著。
疼的她張嘴失聲,隻能苦色弓起身抱著腿抽冷氣。
薄禦白墨色的瞳仁顫了顫,忙要上前扶她。可卻在他有動作時喬鶯鶯從後麵環住他的腰,埋頭,顫音道:“禦白,對不起。對不起。”
她又發病了。
都怪沈煙。
要不是她,她萬不會失態的!
要是薄禦白因為今日之事嫌惡她了,她一定要讓沈煙生不如死!
薄禦白不快的強行扯開喬鶯鶯的手,再想去扶沈煙時女人已經扶著架子,從一地碎片中站了起來,朝他投來的眼神,冷的讓他頗為心慌!
幾顆冷汗從沈煙的額角滾下來,她臉色慘淡,緊緊抿了下唇,才輕喘著開口:“薄總,我還是不礙你們的眼了,這就離開。以後隻要你們不主動找我,我是不會主動出現在你們麵前的,請放心。”
說完,沈煙去了客房把睡得特彆死的沈墨叫了起來。
“喵~”
“喵~喵喵~”
小貓窮追不舍的咬著沈煙的褲腿,不肯讓她離開,沈煙垂目,毫不留情的甩腿把它給踢開了。
和薄禦白有關的人和物,她多看一眼都嫌煩!
哢噠。
房門關合。
屋內安靜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喬鶯鶯做錯事的揣著手,不敢睜眼瞧男人,一直是戰戰兢兢地拿眼瞥著。
薄禦白擋了下眼睛,掐著太陽穴,閉目提氣道:“你先回去,晚些我讓劉主任去給你看診。”
喬鶯鶯有精神病,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配合接受治療。
知道這件事的,隻有薄家上下,旁人對此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