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禦白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這麼護著他,我說一句都不行?”
沈煙磨了磨牙,一字一頓的重複道:“薄總,請您出去!”
“說的好像我樂意呆在這裡!”
薄禦白視線往陳映南和沈墨身上掃了眼,抬手看了下腕表,冷漠的道:“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立刻跟我回薄家。”
話音剛落,沈煙就不容他再多逗留半秒的將他給推出了病房。
她快速關上門。
見門外男人沉著臉要按門把手,還想再和她說點什麼,沈煙急忙轉動鎖扣,把門反鎖上。
薄禦白拉了兩下沒拉開,隻能抬眸,隔著一塊長方形的玻璃和她對視。
提了口氣,修長的指節在手腕的表盤上點了點,無聲著示意讓她自己掐著點時間出來。
沈煙白了他一眼,轉身往裡走。
薄禦白站在門外,一塊玻璃的可視度,並不能看到病房裡全部的景象。
隱隱約約瞧見了沈煙從床頭櫃找出了冰袋,俯下身,往陳映南的身前貼。
就這麼一眼,薄禦白火氣隻竄天靈蓋,踹門的衝動都有了。
來時候撩他,現在又去撩陳映南,她可如今是越來越行了!
不對……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自甘墮落是她的選擇,跟他有什麼關係!
想著,薄禦白眼不見心為淨的背過身子。
眼睛是看不到了,心卻好像是被下了魔咒似的,總想回頭看一眼,不看就癢的他抓心撓肺。
薄禦白雙臂環抱,企圖用閉目養神打發時間,然而某一刻,他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識般的斜瞥了眼裡麵。
“嗡!”
手機忽然響起。
薄禦白自己做賊心虛的被嚇了一跳。
他倒騰了口氣,喉結滾動著,掏出手機,坐在了旁邊的休息椅上查看消息。
江鈞:【老板,沈小姐家裡前幾日確實有三個人闖入,鬨出不小的動靜要逼沈小姐和弟弟離開夜城。目前警局有備案,周圍鄰居也都看到了。聽他們說,沈小姐當晚腿上被對方插了一刀,是陳少爺抱著沈小姐去就醫的。】
江鈞:【我們找到了光頭和他的兩個兄弟,對方還算老實,坦白說是收了喬小姐的錢,聽了喬小姐的話辦事。此外,他們之前幫著喬小姐確實是還去教訓過喬小姐的親生父親。】
……
兩段話,薄禦白反反複複的看,生怕錯看掉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