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她像是個蠶寶寶一樣蠕動了下身子,眼露狐疑,餓了?五點多的時候,林遠送了晚飯過來,他吃了一碗半的米飯。
這才八點。
吃宵夜未免早了點吧?
“……你想吃什麼,我出去和你的保鏢說。”
“我想吃你做的。”
薄禦白說這話的時候毫不遮掩眼中的戲弄。
沈煙蹙了下眉頭,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他了,要他大晚上的折騰她。
想了想遺產的數額,沈煙心平氣和的道:“從這裡回我家,來回路程要幾個小時。”
薄禦白:“這家醫院食堂的廚房可以提供給你使用,林遠他已經在食堂門口等你了,做什麼菜,他會和你說。”
沈煙臉色陣陣發青的道:“薄禦白,折騰我,有意思嗎?”
“有。很有。”他唇邊漾起冷笑:“你不就是喜歡給人做飯吃嗎?”從前她總調著花樣給他做吃的,如今對陳映南也是。
不知她中午看著他捧著碗麵疙瘩就著兩碟被彆人吃剩的鹹菜都吃的津津有味,是什麼心情?得意還是恥笑?
她什麼時候說喜歡給人做吃的了?
沈煙很想發脾氣,可想想,現在撕破臉皮,前麵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她掀開毯子,低罵了句“有病”,腿腳不太利落的出了病房。
凡事有一則有二,有二則有三……
一個月裡,沈煙哪是護工,她就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的禦廚!
沈煙也服薄禦白,平日裡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結果他一天至少吃四頓,最多的一天他吃了九頓!
把在後廚炒菜的沈煙都氣的笑出了聲,他媽的,咋不吃死他呢!
不過好在男人守信,出院就帶著她去了蓬江見沈天鳴。
飛機上,頭等艙。
沈煙頭疼的著實厲害,放下座椅,蓋著自己的外套,倒頭睡下了。
薄禦白沒理會她,在旁過了眼招標書的內容,又開了兩個語音會議。
十二點多鐘,走過來兩名空姐向薄禦白介紹今日的菜品。
薄禦白:“兩份叉燒湯麵,一份水果沙拉和一塊榛子蛋糕。”
兩份?
空姐看了眼睡得麵頰紅撲撲的沈煙,了解到什麼的微笑著頷首,輕聲道:“好的。”
一名空姐幫著支起桌板,另一名空姐麻利的上餐:“請慢用。”
薄禦白合上電腦,叫身邊的沈煙起來吃飯。
睡夢中的沈煙難受的哼了聲,把外套拉過頭頂,瑟瑟發抖的將身子蜷縮成一團。
意識到不對,薄禦白鎖著眉頭俯身把人翻過麵,見她臉頰飄著抹異樣的紅,他抬手摸了摸她額頭,果不其然,很燙!
薄禦白心頭一顫,收手拍了拍她肩膀,焦急的道:“沈煙!醒醒,醒醒,彆睡了。”
沈煙燒的整個人都很昏沉。
隱約的能感覺到有人在叫她,但就是無法睜開眼回應,鼻息噴灑出的氣息比平常灼熱,且隨著胸膛的明顯起伏,她的喘息一下比一下費力。
薄禦白搭著她肩頭的手抖了抖,隨後麵色緊繃的按了按服務鈴。
空姐:“先生,您好,請問需……”
薄禦白沉聲打斷,“她發燒了,去拿毛毯,再讓後麵跟我同行的醫生過來!”
空姐被他淩厲的眼神嚇到,話都不敢接的快步去叫了人,抱了好幾條的毛毯回來。
薄禦白把毯子展開,一條條的披在抖得像是篩子似的沈煙身上,問用聽診器給沈煙做檢查的葉青萍:“如何?”
“沒事。老板,沈小姐腋下的體溫計可以拿出來了。”
薄禦白先把毯子從她腹部扯到她下巴,將沈煙裹得嚴密後,才從她的領口裡取出體溫計看了眼,眉心當即皺成了‘川’字。
“41.3,怎麼會燒的這麼厲害,”薄禦白眼尾泛紅,厲聲質問:“你當真確定她沒事嗎?啊?”